反骨是不能断的,陆盛景侧过脸抬起头,眼神往姑娘的脸上一瞥,有预谋的坏笑:“不开灯和没穿衣服这两件事我可以解释,但是图谋美色……”
他放弃的脸贴枕头,眼尾里是藏在暗夜柔光的幸福。他开口,温温的认栽:“是我干的,不上诉。”
“……”席卷倒先不争气的气红脸,红着鼻尖和耳垂恶狠狠的威胁,“你……你再欺负人,信不信我喊陆卷卷过来咬你啊?”
刚才的小哈士奇可是很勇敢,安全感爆满。
“嗯?”男人低哑的嗓音很软,“你的小帮手现在已经带着它的胜利品回去睡觉了。”
陆卷卷勇敢的协助女主人制服小偷,人被女主人先拖走要了,自己也需要分点果实——一只男士拖鞋,只要一只,单纯的小哈士奇不贪杯。
小哈士奇已经叼着拖鞋甩着小尾巴回屋睡觉,抱着胜利果实一起进入梦乡。它在梦里也会和女主人炫耀它的勇敢,会熟睡一整晚。
“艹。”席卷不爽的低骂,松开他,又马后炮的替他揉揉肩膀,估计会挺痛。但嘴上不饶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遭遇有多惨,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干嘛选择这么挫的方式?”
陆盛景趁机摸到帽子戴回头上,干脆赖在床上不起,“我太太还翻窗户进门,养狗被投诉,我们半斤八两。”
“八两也是你八两,我比你少,我是好人。”席卷又恼又羞,下手的时候是把自己当超级英雄把他当恶棍的,没留一点情面,“你快起来,我开灯了。”
陆盛景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温柔的契合当下的氛围:“你开灯要看什么?”
席卷挣不开他的虎口:“发型。”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对,”陆盛景松开她的手腕,“其他的,陆太太摸用手都摸了,也不屑于用眼睛看。”
被他反将一军,席卷气得翻白眼,往床头一蜷柔弱的环住膝盖,“我要睡觉。”
“嗯哼?”
“要你滚开的意思。”席卷语气冰冷。
“嘶!”
“……”避免因为这个发型被她笑话个bā • jiǔ辈子,陆盛景扶住帽子起身。
刚侧身坐起时就看到夜色里蜷成一团的姑娘,她孤零零自己抱自己的样子可不像前一秒放狠话的人。
看到脆弱的姑娘,陆盛景心头一软,“卷卷?”
“昂?!”姑娘嘴巴倒不脆弱。
陆盛景:“……”
“没事。”陆盛景说,“我找我的剃须刀。”
抱着瑟缩的一小团:“剃光头?”
“……”陆盛景一愣,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嗯,剪头发,还需要一把剪刀。”
瑟缩的一小团:“要不明天去理发店看看?”
陆盛景不假思索,“不去。”这个发型他没有勇气给人看,包括自己。
抱着的一小团“哦”了声,“你把灯打开,卧室里有镜子——我化妆台那边,我背对着你睡。”
她转而熟练的去摸床头柜的东西,递给他,她的眼镜:“你没收吧,防止我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