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仰起脸看他,“她会笑话我。”
陆盛景把她轻轻摁在沙发上,侧身屈起一只膝盖,一起坐在她身后,“交给我。”
他用手指梳顺头发,开始熟练的分股。
“你会?”席卷看视频上,这个人的手又笨又迟钝。
“会,”陆盛景挺自信,“我妹妹小时候会长头发,天天哭着说别家小姑娘编的辫子好看,磕头让我给她编花辫子。”
“哦。”说得他妹妹现在不长头发似的,“还磕头,你妹妹厉害。”
“嗯。”指腹挑拨细捻的力度不大,头皮也不痛,席卷没有迎来想象中龇牙咧嘴的痛。
可是看视频里,他都把娃娃的脑袋一起扯歪。
进步很大。
“我口袋里有头绳,拿一下。”陆盛景说。
席卷手往后摸,连人也摸不到。
“找不到。”手摸到的都是空气。
“……”陆盛景一手捏住缠好的辫子,另一手抓着乱摸空气的手放到自己的上衣口袋之外。
她的手相比起来骨架要小,可可爱爱的贴在口袋上,摸了几道才找到衣袋口,拿出一包细细的头绳,挑出两根举在耳朵旁边,“这是你妹妹传下来的?”
“嗯。”陆盛景回答,拿了一根细头绳。
“小时候我妈妈给我编辫子,头皮扯得痛,我就把头发剪了。”席卷说,“不会编辫子,就一直是短发。”
“现在呢?”他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
“不痛,感觉挺好看。”
“还没照镜子怎么知道?”
“头是我的,我有感觉。”
他编的花样不少,席卷就无聊的给他递头绳,偶尔空下来就看头绳的包装,生产批次显示的是今年。
熟练,自然。
她妹妹哭着给他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