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子倏然愣住,眼神一滞。
“我知道现在说这话不合适,但我有些疼。”手心对抗不住那狍子诉苦的闷脑壳,席卷把他往后推了推,“你好好说话。”
她的话一点,狍子忽然醒悟自己是陆盛景。
“嗯咳,”狍子僵硬保持脑袋以及脑袋上的任何东西不动,直线的往后退。
退到安全距离之外,狍子忽然转身,略尴尬的清清嗓子。
“我……我刚才怎么了?”
“刚才你说你不喜欢蹄子,”手心护得有些迟,席卷揉了下被戳痛的心口,“声音很软,跟撒娇似的。”
不,陆盛景迅速回忆刚才半小时间发生的事情。他没说过,话没软过。
“嗯咳。”狍子硬气的抬起脸,背对着席卷,“卷卷,不隐瞒你,刚才我的身体有些不受我自己控制。”
“我看着不像啊。”她说。
陆盛景被呛住,“嘶!”
狍子背后的爱心炸开。
“……”他受惊吓的时候就会这样,是说话吓到他了?席卷下意识的抬手捂嘴,呼吸声都放轻。
“是头疼,感觉脑子里有两个意识在争夺主动权这样吗?”她轻言轻语递过去台阶,“就像精分?”
“不是,”狍子高冷的以背后的毛绒爱心示人,“是水土不服,我的身体……嗯咳,生存的地方是冰天雪地,就像哈士奇,它们的祖先是雪地里的未被驯服的猎犬。”
“要冰起来?”余光里钻进一只芝麻团子,席卷眼疾手快把跑进来的陆卷卷捉住。
陆盛景磕磕碰碰的“嗯”。
“那个盛景……”席卷双手捏着虎头虎脑的哈士奇幼犬,她和陆卷卷一样对他背后的大爱心感兴趣,“你……你的屁股上的爱心怎么……怎么会炸?”
“嘶!”那三个字一出,陆盛景脸上的血管瞬间烧起来,脸上的血脉突突的狂跳。
他浑身绷紧,似乎那姑娘就在用手指着。
“卷卷……”狍子刚回头,余光看到她手上的哈士奇,后蹄瞬间装了高敏感弹簧似的蹦起来推着身体往前跑。
“嘶!”他很好奇陆卷卷现在的表情是凶狠的还是戏谑的,还有席卷到底有没有用手指指着那个地方?
但是后腿强健的推力把他整个身体往角落里推,腿一边在畏惧发软,一边在垂死挣扎的逃逸。
好似这管名为“猎食者逼近快跑”兴奋剂只注射在四肢,药效瞬间贯通四肢的经脉,但只限于四肢。
陆盛景转回头往前看方向,一头扎进衣柜里。
“唔……”狍子如果没有皮肤上的绒毛,他现在一定是恼羞成怒的面红耳赤。
陆盛景硬着头皮将错就错,在一堆衣服里匆忙翻找着,“浴,浴巾呢?”
“……”这下换席卷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