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席卷下意识拉住他,像拽那只非要去垃圾桶旁试图吐一口痰的假羊驼,“你想干什么?”
她自己捂热的手心发烫,双手用力拉住他的手腕,身体重心往后倒。
席卷十分熟练这种感觉,拽犟头犟脑的哈士奇,拽固执己见的假羊驼,是很省力的方式。
陆盛景不提防被她拽得不稳,后退了一步,反抓住她的一只手牵住站稳。
“卷卷?”他愣怔了下,那姑娘是有点儿应激。
随后他展示自己手上的袋子:“我过去扔个垃圾。”
“……”席卷幡然,松开他的手。
“我还以为你又要过去……”席卷舒了口气,整个人像被悬空吊起来又落地,既是真实,又感到虚假。
她一时无法从他各种各样的角色当中不受任何影响的出离,有时候,席卷怀疑自己入戏更深。
陆盛景眼底掠过一丝歉意,手把垃圾放回口袋,然后牵起她的手,往路边的车上走。
“怎么不扔了?”席卷捏捏他的手,问。
陆盛景思考了一会儿,说:“垃圾桶满了。”
“有吗?”席卷不确定,因为她没有看清楚垃圾桶,也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
“有的,放不下,太太也不想我成为一个恶习满身的人吧。”陆盛景肯定的说,走至车旁,他问:“我们走回去还是开车?”
“走不动了,”席卷说,“想早点回去睡觉。”
“嗯,”陆盛景打开副驾驶的门,副驾上是一簇艳丽的蓝妖姬,黑夜的暗影都无法遮住的艳色。
他把鲜花抱起来,这次的花数比之前的多,抱得他满怀,“卷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