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自己的朱砂痣,陆盛景挑了很久的纹身店,用一束油画康乃馨把她带过去。
陆盛景开车带她去纹身店,席卷抱着花,头上戴一顶浅咖色的渔夫帽,帽檐很大,垂下来挡住她的脸。
从陆盛景的视觉看过去,只看得到一顶帽子,还有帽子上干枯的鲜花。
帽子有一圈绸带系成蝴蝶结做装饰,她臭美会别上她先生送的鲜花,常常戴这顶帽子出门的时候,她会勤换。
今天天气不热,反倒是降温下来,她戴这顶帽子是为了搭配她的外套,暖色的搭配在这样的冷天气不会显得太违和。
车开过一个弯道,席卷的胳膊动了动。
“要先找个垃圾桶吗?”陆盛景知道她想干什么。
“不用,你认真开车,别把我的生命当玩笑。”她挑出一朵最好看的花往上抽了一截出来。
“嗯。”陆盛景专心看路。
席卷把帽子摘下来,认真的把新挑出的鲜花替换那朵干花,一边换一边念叨:“在脑子上别一朵大红花是我妈他们喜欢做的事情。”
“脑子?”陆盛景没多大把握肯定这姑娘会在嘴上谈论自己的审美不适应潮流或者不行。
他轻轻的哼了声作为回应:“嗯哼?”
康乃馨换上去之后,好似一朵假花,她满意的把花帽子戴回头上,弯弯的露出牙齿笑:“我们都是喜欢花的女孩儿。”
席卷一路看着窗外,车进了停车场。车往前走了会儿,她问:“车可以就停在这儿吗?”
陆盛景说:“只要掉个头。”
车就最近的停车位留下。
陆盛景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侧身过去要替她松。席卷顺他过来的姿势把头顶的花帽子转移到他头上给他戴,转而鼻尖微微触碰,试探两次,他没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