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顿了顿,软下声音说道:“能吃是福。”
她说着说着觉得这句话和这种语气似乎不对味,席卷困惑的抬起一只手摸摸后颈,“盛景,你觉不记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儿奇怪?”
他“嗯”了声,“奇怪,你应该自称太太,或者老婆?”
“……说的不是这句!”席卷又被他刺恼一次,“挂了,你赶紧吃完回家,再见!”
她不再想听见他嘴里发出的任何一个字眼,不等他吭声就挂断电话。
约摸一小时,席卷接到陆盛景的消息和一张图片。
……报告老婆,我已到家。
图片为:他拎起来的正在狗刨挣扎被抓拍的丑陆卷卷。
人比狗更像狗。
席卷打出几个字:“谁是你老婆……”
她正找着问号和感叹号组合,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事实,似乎已经想到他回的消息应该是——“嗯”字加问号和感叹号组合。
他可以回一串。
席卷又把消息删除,回了个“嗯”。
夜里和陆盛景打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情绪波动也不是很大。
问他变了没有,他说了个“有”字。
席卷没有打开摄像头看,只是提醒他不要出门,必要的时候不要惹陆卷卷,毕竟陆卷卷是犬,遇到陌生的动物可能会发狂,怕他受伤。
“陆卷卷乖得像兔子。”他说,他很少这样夸陆卷卷,“我不会让它跑出去。”
“也是,顺便看好陆卷卷。”
隔天回家,席卷顺带在路上买了两份早餐。
打开门,陆卷卷再次缺席欢迎仪式。
“盛景?”
“陆卷卷?”
“……”席卷抖抖肩膀上带进来的寒,靠,两个都缺席。
“盛景?你在不在卧室?回答我一声?”
席卷放下早餐,朝卧室走去。
临开门,她隐约听到陆卷卷哼唧的声音。
声音在卧室。
“……”席卷有些心神不宁,“盛景?你不会把我陆卷卷给吃了吧?”
但陆卷卷的声音却像它还活着。
她打开门,第一看到的是半截窝在狗窝里的陆卷卷,它的狗头和上半身钻进张大嘴巴的鲸鱼狗窝嘴巴里,没进去的狗屁股和蜷起的尾巴在瑟瑟发抖,可怜的呜呜发声。
席卷往房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陆盛景,她的目光扫到衣柜上留了会儿,然后俯身把陆卷卷揪出来。
“呜呜~”陆卷卷跟扒住救命稻草似的往她怀里钻。
她抱着小犬走到衣柜旁,从里边虚张声势关起的衣柜门半开,露出毛绒绒的大屁股和一截短尾巴。
“盛景?”
“……”
“……你尾巴露出来了。”席卷伸手扯扯浅色巧克力色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