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真一点点看着上面不断刷新话,像是自虐。
下一刻电话进来，平静接来。
边没有说话，只有微微风声,应该站在风口。
很久沉默过去,开口,“顾语真。”
顾语真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了哽咽，从来没有被当成过罪犯这样审问,这是第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只是这一次已经让前途尽毁。
李涉边安静了很久,声音有些虚弱，像是在哄,“别怕，周家准备私了，你不进去。”
顾语真其实已经做好进去准备，但听到这个没什么所谓了,反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说话,电流声伴着风声缓缓而来，带着秋日凉。
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口,“天包事……”
“李涉，我们问题不止是因为包，我们这样本身就有问题，时间久了走到这一步。”
沉默下来，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顾语真笑了下，轻松下来，“但已经过去了,就不再提了。”
很平静地开口，“李涉，你不有负担，我其实只是为了给我过去青春一个交代。
就算是我还给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可能遇到张锡渊，能有现在这样机。”
李涉边传来由远及近人声，似乎有路人走过，没有说话。
长久静默，让时间过得很慢。
顾语真想之前每天睡不着，很轻地开口，“李涉，我认识你十年，你一直是个直善良人，不要因为奇怪人怀疑世界，天发生事是们问题，从来都不是你错。”
顾语真从来都觉得分手没必要闹得不好看，没必要和仇人一样，这点其实和李涉很像，分手可以当朋友，不闹太难看。
有些压抑，却还是开口，“李涉，祝你幸福。”
其实有什么错呢，只是不喜欢罢了。
边很安静，顾语真挂了电话，点进号码，按了删除。
这一次，是彻底放下了，放下这么多年喜欢人，放下青春。
以后人生，不再有李涉这两个字。
算是画上一个完整句号，虽然很惨烈，但已经开始腐烂伤口不刀刮掉，怎么好？
顾语真放下电话，看向不远处过来张锡渊，从所里出来，应该接了不结束合作电话。
顾语真有些愧疚，“对不，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你不后悔就行，搞砸是你自己前途。”
顾语真没有说话。
张锡渊走到旁边台阶坐下，“你真不后悔吗？”
“不啊。”顾语真看着远处慢慢亮来鱼肚白，“我第一次这么疯呢。”
“你就这么喜欢吗，可以不计后果？”张锡渊显然不理解，以为顾语真是很理智人，权衡利弊。
顾语真安静了很久，很轻地开口，“你知道玫瑰花和小王故事吗？
小王有一株很漂亮玫瑰花，但却不知道另一个花园有五千株和玫瑰花，一模一样玫瑰花。
可是喜欢还是玫瑰花，因为是付出爱和时间玫瑰花，所以哪怕见过很多人，还是爱玫瑰花，因为玫瑰花是独一无二。”
天色慢慢亮，凌晨街很安静。
张锡渊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人，以为理智温柔，没有尖锐个性，可偏偏做出了所有有个性人都不敢做疯狂举动。
甚至是喜欢一个人十年，这已经够疯狂了。
张锡渊忽然一笑，看过来，“顾语真，或许你该看看身旁玫瑰花，把以后时间给别玫瑰花，最初朵玫瑰花就不是独一无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