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说着,又遇着一个大院的熟人打招呼,萧漠然这才得了机会朝温四月问:“你有把握么?”他也担心温四月,心想犯不着为了这两千块钱搭上自己。
温四月一脸信心满满,“没有那金刚钻,谁敢揽这瓷器活?放心吧,小余这对象八字里前半生多灾多难,熬过了富贵长生儿女双全。”虽然这些业务她从前没接触过,但是经过那抬棺的事儿来看,温四月觉得还真是万变不离其宗,用符一样是有效果的。
不一定得按照他们这个世界的规矩摆什么祭案,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萧漠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小余已经回过头来了,他也就没再继续问。
往前走了百来米,温四月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那一座门口栽种着宝塔松的小院问,“那就是朱馆长家?”
小余已经不奇怪温四月为何能在这么多小院里一下指出来,心想这院子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连忙问:“有什么问题么?”
“有大问题。”温四月大步走过去,却见那宝塔松有些年头了,便问道:“他们搬来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家呢?”其实不用多问,她也多少猜到些许,这家人现在应该情况不大好。
小余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他们家女婿在宝岛,所以都受到牵连,没了。”
其实有亲人在宝岛的不少,但是全家覆灭的还是不多,温四月觉得问题就出现在这座院子。看了那宝塔松一眼,“要么马上搬家,要么把这宝塔松给砍了挖了都行,还有旁边墙根下那藤萝,大门口谁种这些东西。”
“这……”小余知道风水上忌讳多,但是乡下谁家屋前屋后没几棵大树?
却听得温四月解释道:“城里比不得乡下,更何况乡下山树环绕,前后呼应。可这城里难见参天大树,宅前独种大树,主孤寡,夫妻失和子女残缺,还有那藤萝,马上就要延伸过来了,到时候树缠藤官司缠身,生涯暗淡,再也难出头。”
末了,又添了一句:“而且宝塔松多出现在坟前公园。”
经他这么一提醒,小余忽然就发现为什么自己看着宝塔松就怎么都不顺眼了,这还真是只出现在温四月所说的这两个地方。可是之前安排老馆长他们住在这里的负责人说,这宝塔松就如同老馆长一般刚直不阿。
而且是松树的寓意一直都不错。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早就来开门了,见到小余领着两个陌生年轻男女进来,颇有些诧异,“这是?”
小余忙着解释,“这是我和阿容的朋友。”又指了指开门的中年瘸腿男子,“这是阿克叔叔,是老馆长以前的警卫。”
阿克听到他们是阿容的朋友,也就请进门来。
温四月则一面打量宅子,除了大门口的宝塔松和藤萝之外,其实没什么大问题,直至上了楼,她忽然顿住脚步。
阿克一直随行招待,早就察觉出温四月有些不对劲,四处明目张胆地打量,但又不像是那种没见过世面,或是贪图钱财的样子,让他也隐隐猜到了些许。
所以现在见温四月忽然顿住脚步,偷偷拉了小余一把,“这是怎么回事?”
小余这才压低声音解释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大师。”
这让阿克有些惊讶,然后暗地里将温四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怎么都不相信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会去做这一行。
试想他们寨子里的巫师,哪个不是年过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