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述有起床气,这一点和冉述熟悉的人都知道,但是桑献也没惯着他。
刚刚早晨八点钟,冉述还没睡醒,人就被拔出了被子,那一瞬间他简直觉得他就是一根胡萝卜,任人“宰割”。
他被人拎着站在了床边,身体一晃,好在被扶住了。他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周围,最后看向桑献。
“去洗漱。”桑献低声吩咐道。
“你神经病吧?!”冉述当即嚷嚷起来,“我还没睡醒呢,你就把我叫起来?你不是放假了吗?你放假了就开始专职折腾我了?老子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做了一晚上的广播体操,你不累我还累呢!”
桑献没理会他的挣扎,干脆拎着他的腋下,拎小孩一样地把他挪到了洗手间道:“之前折腾很久,你还能凌晨爬起来去骂战呢,现在身娇体弱起来了?赶紧洗漱,然后给我做早饭吃。”
“什么玩意?!我给你做早饭?我晨屎还没拉呢,你在厕所里等着趁热乎吃一口?”
“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冉述想了想后问:“培养安全感?你就是这么培养的?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谁说培养你的安全感了?我是来培养我的安全感的。”
“你……的安全感?”
“嗯,我男朋友对外公开自己单身,我很没安全感。”
“……”冉述瞬间理亏。
桑献一个理由能翻来覆去折腾他千百次,他还没辙!
冉述安静了一瞬间,桑献便已经离开洗手间了。
冉述只能认命地洗漱,处理完毕出来后就看到床上放着一身女仆装。
冉述:“……”
死变态!
这么喜欢看他穿女装,为什么不干脆找一个女朋友?
哦,就喜欢带把的穿裙子?觉得带把的能把裙子撑起来是吧?那也没有裙撑撑得均匀啊!
什么毛病?
“我不穿!”冉述直截了当地再次上了床,躺进被子里,“老婆是用来宠的,冉述是用来疼的,男朋友是自己选的,现在的待遇是命中注定的。你别想靠着胡搅蛮缠逆天改命,告诉你,不可能!”
“你昨天的衣服脏了,怎么脏的你也清楚,我直接给扔了。现在这个房子里只有这身衣服,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把窗帘摘下来,或者披着被单到处走,实在不行就光着,我没意见。”
冉述愣了愣,起身往衣帽间里去。
果然看到到处都是空荡荡的。
桑献跟着他进入了衣帽间,学他的语气:“宝宝,铅笔是用来削的,读者是用来刀的,男朋友是用来抱的,你想下一次在哪里?”
“……”冉述只能走出去,认命地研究这身女仆装怎么穿。
真别说,尺寸还挺合适的,袜子都给他准备了。
他穿上之后,白了桑献一眼。
桑献却嘴角勾起,似乎对他穿女仆装的样子格外满意。
冉述已经认命了,大步走出房间,问:“厨房里有东西吗?”
“有一些,送来了。”
“行,我给你……”
“叫主人。”
冉述的脚步一顿,又快步退了回来,跳起来要打桑献的脑袋,却被桑献躲开了。
“我还叫你主人?!我再给你磕个头呗?告诉你多少次了,奇奇怪怪的片儿少看!”
“我没看过了,磕头倒是不用,规矩点就行。我如果不开心了,我就和你聊一聊你单身的事情。”
“我又想恢复单身了。”
谁知,桑献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老公,我不闹了,我想你了,呜呜呜,老公……你来接我……我好爱你的,真的爱你的,脑袋里都是你……呜呜,你不能不要我,我好想你。”
“这个……”冉述听完干脆崩溃了,“这是四年前的了!”
“珍藏至今,如果我不开心了,我就反复循环这段话,一直播放。”
冉述气得直蹦东北话:“行,主银,我去给你炖个大土豆子,再放点粉条子!”
说完转身往楼下走。
偏偏这么愤怒地转身,在穿上女仆装后就不一样了,裙角飞了起来,转得特别少女。
这使得冉述的动作一顿,接着跺着脚,步伐沉重地下了楼,一边走一边抱怨:“破地方,没电梯,操!”
桑献还是有点担心,怕冉述下厨炸了厨房,他们两个人可能就同归于尽了。
死在一起不可怕,可怕的是让别人看到了冉述穿女仆装的样子。
所以桑献决定跟着下楼看看。
下去后,就听到冉述念咒似的拿一个小勺子刨墙皮:“shǎ • bī桑献,臭傻子,拿着鸡毛当令箭,臭狗逼!”
接着捧着刨下来的墙皮丢到了盘子里,端着盘子打算下锅。桑献:“……”
桑献往后退了几步,装成刚过来的样子,道:“冰箱里有半成品,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不,我要亲手给你做,让你感受到我的诚意。”
“不用……”桑献说着打开冰箱,捧出东西放进微波炉里。
回过头,就看到冉述举着一个鸡蛋说道:“再热一个鸡蛋。”
“哦。”桑献没多想,将鸡蛋放了进去。
两个人走到客厅里等待,冷战还没结束,微波炉就炸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们回去看着被炸了的厨房,看着地而上的狼藉,突然有了相同的想法。
他们两个人单独在这里生活的话,大概会活不下去。
厨房被炸了,桑献去断了庄园的电,接着联系人来修,让他们带来食物。
两个人都很饿,为了保存体力,干脆一起上楼躺在床上闭目养精蓄锐。
计划得很好,却发展成了这样,两个人都没想到。
简医生说,我和冉述的病情真的很有趣,两个人的病竟然能够做到完全互补,互相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