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毛毛挠挠脖子,忽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我发现他睡觉得开着夜灯的小秘密了?”
陆时年眼神一闪。
哦?
有人脾气炸得像只炮仗,背地里睡觉还得开夜灯?
“算了不管了,我还是赶紧先吃完吧。”
他念念叨叨,语气哀怨:“保不准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吃兔兔了,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差的室友,太吓人了......”
吓人吗?
陆时年倒是不认为,相反,他还觉得挺有意思。
特别是,炮仗见天扣在脑袋上不让人见光的那顶帽子。
“不至于。”
他收回目光,随口道:“以后买了在外边吃了再回来,别让他看见就行。”
戴毛毛脑筋转不过弯,一下醍醐灌顶,喜上眉梢:“诶!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陆哥,还是你脑子好用!”
陆时年笑笑。
戴毛毛:“那陆哥一会儿一起约个饭吗?”
陆时年:“你不是正吃着?”
戴毛毛嘿嘿一笑:“零食和正餐当然不一样,正好老李他们刚跟我说要去侧门撸串儿,一起?”
陆时年回完最后一条消息,收了手机,起身拿上外套:“不用,今晚有约了,下次一定。”
简游下了出租车,从后门进入酒吧,在更衣室换好衣服,最后扣上帽子,进入内部工作区。
“简游,你总算来了!”
同事一见他就开始夸张地哀嚎:“小蒋今晚请假,就剩我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两个钟头啊,我愣是没空停下喝口水歇口气,你再不来,我就要累死了。”
“知道了。”
简游打开新一台工作电脑屏,按照上面每桌下的订单开始从酒柜里拿酒:“你去后头歇着,这边我来。”
“就等你这句话了。”
同事乐呵拍拍他肩膀,在他抵触躲开之前又收了回去,伸个大大的懒腰:“我去喝口水坐会儿,很快就回来。”
简游嗯了一声,从最高处柜格里取下两瓶鸡尾酒。
酒吧里光线昏暗,为防止取酒时拿错,酒柜后面都装了小型日光灯管,简游一靠近,光源便将他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本来锤着肩膀准备离开的同事一看,脚步立马停下了。
“我怎么看你脸色有点儿不对劲。”
他歪着脑袋打量:“耳朵脖子这么红,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说着,伸手想去探他额头。
“我没事!”
简游迅速躲开,撇过头将帽檐压得更低:“有点感冒而已。”
“有点而已?”
同事半信半疑的,犹豫了下,干脆放弃休息了,掉头回到操作台:“算了,放你一个病号在这儿我也于心不忍,先等忙过这阵吧。”
简游看他一眼,因为不擅长说谢谢一类的词汇,语气显得有些生硬:“不用,我一个人没问题。”
“那我也没问题啊。”
同事乐呵道:“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句,真不舒服就请假吧,不差这一天,不然熬坏了身体难受的还是你自己,到时候看病,多的钱都出去了。”
简游:“今天全勤最后一天。”
同事恍然,叹了口气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简游默了默,难得多一句解释:“我跟经理说过了,今天提前到九点下班,不算缺勤。”
而且工资昨晚就已经打到他手机上了。
同事立刻又咧嘴笑开:“那感情好,现在八点过,也差不多快了。”
他们负责的工作就是按照每桌订单把酒找出来,确认好种类数量后放在一旁容器里,会有另外专门的侍应生将它们送到客人卡座上。
但因为经常出现客单量太大忙不过来的情况,偶尔也会需要他们也担一担送酒的工作。
时间翻过九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黄金点,酒吧里头人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吵杂热闹。
简游送完一桌酒刚回到工作台,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匆匆进来,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冲他招手:“小简,你过来一下。”
简游走过去叫了一声经理。
“二楼三号包间来了几个客人,出手阔绰,点的都是不便宜的酒,眼下已经喝完了一轮,估计马上第二轮了。”
经理说:“我寻思着一会儿让你去给他们送酒,接下来他们点的所有酒,提成都记你头上。”
简游一愣,皱着眉头没说话。
他不知道其他酒吧是什么样,但是单从他兼职的这家来说,包间向来就是个各种事故的多发地。
这也是为什么他始终坚持留在楼下大厅,而不是往收入更高的楼上跑。
但眼下不一样了。
因为特殊的身体情况,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里,他能够继续兼职赚钱的时间会大幅减少,在身体恢复正常之前,他必须尽可能多的攒些钱。
一个上等包间一晚的全部提成,诱惑太大了。
经理看出他的顾虑,也是真为他着想:“我知道你怕惹麻烦,放心,我已经替你留意过了,里面就是一群跟你差不多大的男生,估计就是同学之间的聚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你进去之后不用多说什么,把酒放下,问问他们还有没有需要就行,现在还是正常的客人居多,你不用太担心。”
经理对他做了个手势:“小简,我知道你缺钱,要是这单照顾好了,你今晚的提成起码都是这个数。”
简游抬头望二楼方向看了一眼,最终败给现实。
“好,我现在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宝贝老婆们支持~
——放个接档文预收,下本写《训猫指南》
虞了进山前一晚王八汤喝多了,在酒店里稀里糊涂丢了初夜。
闹了一晚上,只模糊记得对方力气很大,腰很好夹,腹肌很好摸,以及早上醒来的第一眼:帅得挺过分。
行吧,不亏。
虞了这么安慰自己,留下八百块钱扶腰走了。
隔日进了山,找到提前订好的客栈,刚跨进门,就看见了靠在柜台外边儿拨算盘的老板
——或者说他的yī • yè • qíng对象。
虞了表情有一瞬扭曲,随后装作若无其事递上身份证。
男人看看身份证,又抬头看看他,留下一句稍等,去后边儿抱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跟我来吧。”
虞了:“你们这儿房间里头没被子?”
男人:“这是给你垫的。”
虞了皱了皱眉:“那就是床板太硬?”
“倒是没客人反映过这个,主要你情况特殊。”男人回头淡淡扫了他一眼:“你腰不疼了?”
虞了:“……!”
昨晚分明一直没开灯,他怎么会知道!
退役硬汉攻vs娇气美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