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念完了,我可以直接走了是吧?”关掉播音设备,陆时年问主持人。
“呃,对,已经没事了,辛苦学长,已经可以离开了。”主持人内心尚未平静,心说您这哪儿是念稿子啊,来念情书的吧?
陆时年本人却一点没有自己干了一件足以轰动校园,在论坛热帖上挂三天三夜的大事的自觉,嗯了一声,很快离开了。
下楼一出大门,就看见靠在不远处写着育德楼的大石块儿上等他的简游。
脚步瞬间变得轻快,他走过去停在简游面前:“怎么过来了,我本来想说让你去侧门等我近些,就不用多走这么远。”
“多走几步又累不死。”简游站起身:“走了。”
陆时年跟上。
只是还没走出多远,简游忽然又停下了,陆时年刚想问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就被人忽然转身用力抱住。
陆时年扬了扬眉尾:“游崽?”
简游凶巴巴地:“干嘛,不能抱啊?”
陆时年勾着嘴角:“能,当然能,我是你的人嘛,你想怎么抱都行,不过能不能别这样抱?”
他抽不出手,都没办法抱回去。
简游:“不能,让你提要求了吗?”
陆时年:“好的。”
没过两秒,又恍然大悟地问:“不过游崽,我们昨天才牵手,今天就拥抱,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简游:“”
简游一点儿不客气地往他肩膀上就是一拳,送开他:“shǎ • bī,昨天跟我睡一张床的是狗吗?”
陆时年:“打个副本都有特殊掉落。我表现那么好,不能有个附加奖励?”
“奖励个屁,你顺序早乱成渣渣了。”
简游没好气地拉住他:“走了,不是要吃干锅牛肉,晚了没座位我才不陪你傻等。”
周围都是来往的学生,简游大大方方的,谁也没避着。
陆时年看着自己被牵着的手,眼睛弯得都快看不见了。
嗳呀,有点飘。
“游崽崽。”
“放。”
“给你买了件新衣服,明天穿?”
“你买的东西能穿?”
“当然,你不相信我。”
“喔。”
“那穿吗?”
“看我心情。”
陆时年这两天学校忙,隔天早上简游醒过来,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和一张写满乱七八糟叠词,画满莫名其妙颜文字的便签纸。
“”
简游把便签纸拧巴拧巴就想扔进垃圾桶,不过脱手之前想到什么,又飞快止住了动作。
还是留着吧,他想。
二十年后再掏出来,让某人看看他年轻时候有多shǎ • bī。
吃完收拾好桌子,看看时间,还没到九点,他十点才有课。
站在原地几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去了书房。
点开电脑登录账号,把昨天“斥巨资”买下的资源包解压,无数子文件排排跳出来,光看文件名就足以让人脸热心跳。
要不要这么直白。
简游抹了把脸,深呼吸一口气,随手点开一个文件开始观摩。
怎么说呢?就不可不谓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吧。
简游越看越咬紧了牙关,逐渐拉远脸和电脑屏幕的距离,满脑子充斥着卧槽卧槽卧槽?
男人和男人原来是这样,男人跟男人还能这样?
不痛吗?
不撑吗?
不,不会太深了嘛?
不行,最后关头,他还是撑不住地一把摁掉电脑电源。
屏幕太大了,有点招架不住。
他把学习工具从电脑换成了手机,整个人缩在电竞椅上接受新知识的冲击,腮帮都咬得发酸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还好是陆时年那个狗币。
他想,要是换个人,要换个人要对他做这种事,他一刀架在脖子上自噶算了。
正紧要关头时,突然一通电话打进来,吓了他一跳,手机差点儿没抓住摔地上。
陆时年的电话。
“靠。”他脱口而出一声感叹词,心跳一时稳不住,接起电话语气很差:“有毛病啊!没事打什么电话?”
陆时年:“嗯?游崽,你在干嘛?”
简游:“关你屁事。”
陆时年:“这么心虚,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简游被踩着了尾巴,快蹦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哪只眼睛看见我心虚了?”
陆时年好整以暇:“两只眼睛是没看见,两只耳朵听到了。”
简游没好气:“你听错了!”
陆时年:“不——”
简游:“你再冒一个字试试!!!”
陆时年噤声了。
门铃也响了。
谁会这个时候过来啊。
简游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同城快递员,问:“简游先生是吗?”
简游点头:“是。”
快递员:“您的同城快递,签收一下。”
简游一头雾水收了个快递,关上门才问电话那头的人:“你干的?”
电话那头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