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骋因为这十二根扩张棒被池远端审了一宿。
本来池远端无意和池骋“办证”的时间冲突,可这事敏感啊!白天不能拿出来说,还不想让胆小多疑的钟文玉知道。只能等到三更半夜,钟文玉睡着了,才把池骋叫过来。
池骋开始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一口咬定了这东西跟他没关系。
池远端发话,“没关系是吧?那你告诉我,你把车卖给谁了?我直接找他去。”
为了保住吴所畏,池骋只能替他扛罪。
“就是我暗中指使别人做的。”
池远端当即黑脸,“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你拿这东西砸你亲爹?还当着你们领导的面砸!我池远端这辈子做的最无私的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祸害生在了我们家!”
池骋一副任父宰割的模样。
“你不是喜欢砸么?那好,现在就用拳头把这十二根脏东西砸了,必须砸碎砸断,什么时候砸完什么时候回去!你不砸可以,明一早我就带人去砸你的门面房,到底砸哪个,你自个儿瞧着办!”
为了让扩张棒和自己的那活儿手感相仿,池骋特意选用了质地较硬的材料,为的就是增加扩张棒和肠道的亲和力。没想到,最后和这些棒子最亲最近的竟然是自个儿的拳头,真特么硬啊!池骋拧着眉砸了四个多钟头。
……
一大早,李旺和郭城宇出去办事,回来的路上,李旺闲得无聊,说起了姜小帅。
“他让池骋给吓唬了。”
郭城宇笑不是好笑,“我知道。”
“知道?”李旺恍然大悟,“对了,那天大铁头找过你。”
郭城宇没说话,眯着眼睛瞧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旺又说,“你的人就这么任他吓唬?”
言外之意,怎么着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吧?
郭城宇舔了舔嘴角,吩咐李旺:“去国贸,我得找吴所畏好好聊聊。”
……
吴所畏哪知道那十几根大棒子砸池远端脑袋上了?池骋那边挨训,他这边打呼噜,池骋那边受罚,他这边磨牙。一觉睡到大清早,连姿势都没换过一个,醒来才知道池骋一夜未归,手机也没拿走,不知道找谁联系。
吴所畏先去洗漱,睡了一个好觉,精神头补足了,又有心情照镜子了。
一个员工走上二楼来敲门,“总经理,有人找您。”
吴所畏下了楼,看到郭城宇坐在大厅里,和俩女员工有说有笑的。
“你怎么来了?”吴所畏问。
郭城宇含笑的眸子转过来,调侃道,“你老不给我回话,我这不是着急了么?怎么着?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啊?”
吴所畏郑重其事的通知他,“协议取消,我已经和池骋在一起了。”
郭城宇笑得意味不明,“你这是让我空欢喜一场啊!”
吴所畏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的一言一辞,都可能反馈到我师父耳朵里。”
郭城宇心中哼笑一声,你这个大傻帽儿!都让人卖了,还帮人讨价还价呢。
“咱找个地儿聊聊吧。”郭城宇拍着吴所畏的肩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么说,咱俩也算好了一场。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别人,也得给我个解释不?”
我什么时候和你好过啊?吴所畏稀里糊涂就上了郭城宇的车。
路上,吴所畏朝郭城宇问:“今儿汪硕回来,你没去接机么?”
郭城宇投去诧异的眼神,“他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逗了!”吴所畏笑得讽刺,“你亲口告诉小帅的事,现在还和我装傻?”
郭城宇明白了,当即哼笑一声。
“我要说我和姜小帅一个礼拜没见了,你信么?”
吴所畏想都没想就说,“不信。”
郭城宇拍了拍吴所畏的后脑勺,果然够耿直够招人疼。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眼神动了动,扭头看向郭城宇。
“难道不是你说汪硕特有才,中西乐器样样精通,还会写歌的么?”
这话一说出来,郭城宇和李旺都笑了。
“我要告诉你,他唱歌从来不在调上,你信么?”
吴所畏还是那俩字,“不信。”
“汪硕高中就是国家一级运动员,这事总是你告诉小帅的吧?”
郭城宇笑着说,“我要说,他连一千米都跑不下来,你信么?”
吴所畏依旧摇头。
“那和他上了一次床,回味六年的人,总该是你吧?“
车内陷入一阵死寂,片刻后,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
”我要说,我从来没和他上过床,你信么?“
吴所畏,“……”
郭城宇带吴所畏去了一家歌舞会所,白天这里很冷清,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各个包厢里面来回溜达。郭城宇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刚进去没一会儿,就有几个模样挺正的服务员朝他打招呼。
吴所畏和郭城宇进了一间包厢,一个骚里骚气的男服务员也跟了进来,是不是往郭城宇身上蹭,挑逗的意味很明显。
吴所畏好歹是个直男,瞧见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郭城宇在吴所畏面前还算注意形象,很明确的警告小骚男。
“今天给我老实点儿,我是来这谈事的。”
小骚男也挺听话,说不闹就不闹了。
“你经常来这啊?”吴所畏问。
郭城宇咂了一口酒,淡淡道,“没池骋来的勤。”
这话立马戳到了小骚男的痒处,一个劲的朝郭城宇打听,“对了,池少怎么这么久都没来啊?他最近忙什么呢?我都快想死他了。”
郭城宇故意问,“你又欠操了吧?”
小骚男恬不知耻的笑了笑,“是啊!你回去告诉池少,我屁股痒痒了,让他赶紧过来操。”
吴所畏嘴里的果子酒喷了一地。
没一会儿,郭城宇接了一个电话走了出去,里面就剩吴所畏和小骚男俩人。小骚男在不远处朝他笑笑,见他没有明显排斥的意思,很快粘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