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池聘问。
吴所畏自然明白,池聘问的是他在池塘偷窥的成果。
但还是很冷淡的语气说,“我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池聘已经给了吴所畏一个台阶下,哪怕他责问和任性都可以,只要把事说开了。可吴所畏根本不买账,连他池聘的账都敢不买!
池聘的脾气瞬间敛不住了,黑着脸就是一句,“你他妈找揍!”
说完,大手将吴所畏翻过身,一巴掌楔在吴所畏的屁股上。
至于这巴掌打得有多重,看池聘其后的脸色就知道了。
他有生之年不知道打过多少人,沾过的血灌进盆里都能把人淹死,可就这么七成力的一巴掌,竟然把他打怂了。他收手之后,看都不敢再看吴所畏一眼,不是心虚,是突然不忍知道自己打得有多重。
吴所畏不哭不闹不吱声,就那么静静地趴着,等着疼劲儿慢慢过去。
池聘径直地走了过去。
刚子就在门口等着他,池聘走了几步,突然定住了。
“你进去帮我把皮夹子拿出来。”池老爷吩咐。
其他(我觉得这里应该是是“其实”)他是故意把皮夹子放在吴所畏枕边的。
刚子进去把池聘的皮夹拿了出来,还和吴所畏打了声招呼,吴所畏朝他笑了笑。
上车之后,一直沉默的池聘突然开口。
“你进屋的时候他什么表情?”
刚子被问得一愣,“表情?没什么表情啊?”
池聘仿佛极难开口,“哭没哭?”
“哭?”刚子顿了一下,“没哭啊!他还和我笑了呢。”
池聘没再说什么。
相比之下,吴所畏可想得开多了。
池聘走后没一会儿,他就穿衣服回了公司,虽然身体有点儿虚,但什么也消磨不掉他挣钱的热情。自打前天晚上在池塘边撞到那一幕之后,他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什么都不如钱可靠。钱这个东西是卖一分力气有一分收获,别的东西就不一定了。
“吴总,有个客户想要见您。”前台服务打过
吴所畏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汪硕先生。”
吴所畏神色一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把他请到我的办公室来。”
汪硕步调轻松地走了进来。
吴所畏给他泡了一杯茶,进屋就是客气的一声招呼。
“请坐。”
汪硕一点儿都不见外,半躺半坐地斜在了沙发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就跟软骨病似的。
“你脑袋怎么样了?”吴所畏问。
汪硕笑着说,“已经没什么事了。”
吴所畏点点头,“那你来找我……”
“给你捧捧场啊!”汪硕说,“我病的时候你来看过我,现在我好了,也应该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吴所畏倒是很大方,“不用和我客气,这的东西你看上哪个就直接拿走。我们新产品刚研发没多久,还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么谦虚?”汪硕勾了勾嘴唇,“我刚才在下面看了很多样品,有几个产品的设计我很喜欢,比如那个。”
说着指了指展示柜顶层的一个小壁灯,那是上个月出的新产品。
吴所畏扭头一瞧,那也正好是池聘最喜欢的一个。
“这个是我设计的。”吴所畏颇为自豪,“这款壁灯散发出来的灯光是渐变有梯度的,从远处看就像个桃子,适合放在老人房间,寓意长寿。”很朴实的一种设计理念。
汪硕笑了,“我怎么看像你的屁股啊?”
吴所畏眸色渐深,要不要这么有默契?当初池聘也是这么说的。
“我一共选了二十几样产品,个数在上面都有标记,你看一下。”汪硕把单子递给吴所畏,“没错的话我就付款了。”
吴所畏愣了一下,“你真要啊?”
“我像闹着玩的么?”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吴所畏纳闷。
汪硕说,“我哥在这接了个任务,可能要住上一段时间。我打算把之前那套房子重新装修一下,所以来你这看看灯。”
吴所畏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