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证明和病人的口述,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当初你们仨关系这么好,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这话让姜小帅说中了,这事郭城宇确实不知道。他只记得那会儿池骋和汪硕经常吵架,每次吵完,池骋都会去他那喝酒,一喝多了就郭子郭子的叫,问他什么也不说。“你那学心眼都哪去了?”姜小帅拷问。郭城宇冷着脸说:“我那些心眼儿,不都是后来练出来的么。”“草!”姜小帅暗中磨牙,“汪硕可真有本事,他这一走,对你俩的心智成熟帮助多大啊,简直就是你俩心灵的铸造师。”
郭城宇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和姜小帅说:“我还得去找汪硕,上次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我这边就来事了。”姜小帅点头表示支持。郭城宇不放心地问了姜小帅一句,“你不介意群殴去找他吧?”李旺在外面听了都觉得丢人郭老大啊郭老大,你平时敢想敢干的那股子魄力呢?那点儿狠话都撂外面头上了吧?瞧你现在这副怂样儿,我都替你臊得慌。姜小帅一抱拳,“大哥,我巴不得你去,现在正是用得着你的时候啊!快把您那蜂窝煤一样的心眼儿逃出来吧!我盼这个案子了结盼得头发都白了。”郭城宇拿着这些病历单,面色凝重地走出诊所。。。。。。。
现在,刚子衡量吴所畏和池骋关系的标尺就是池骋和自个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久。时间越短,证明他和吴所畏的关系越好,时间越长,证明他俩之间的问题越大。这一晃都两个礼拜了,刚子天天都能看见池骋,证明情况不妙。汽车在路上行驶着,眼看着又要到那个岔路口,往西拐直奔池骋的家,往东拐不到二百米就到了吴所畏的公司。
刚子还是习惯性地问了句,“往哪边拐?”池骋的眼神明确指向西。刚子要往西转,结果路口有三辆车追尾,一下堵死了。瞧着形势,一时半会儿也开不出去了,刚子点了一颗烟,递给池骋。池骋没接,眼睛瞟着窗外,吴所畏公司的方向。“有俩礼拜没见了吧?”刚子问。池骋把目光转回来,淡淡地说:“去别人家住一宿,晾他俩礼拜,不多。”“这么严重?”刚子震惊,“你没收拾他?”“我要不把他轰走,他现在就在医院躺着呢。”刚子挺佩服池骋的度量,他现在越来越爷们儿了,以前这事发生在他身上,别说轰出门,腿都得断一根。“他丹仔越来越大了,你得管管了。”池骋目光沉沉的灼视这窗外,言道,“他哪有那个胆儿?就是存心气我呗。”刚子无奈地笑了笑,“既然车都堵在这了,那咱现在下去瞧瞧他?顺带把他接回家?”池骋顿了顿,说:“让他多在家住几天,多陪陪他妈吧。”
刚子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生气是小,孝敬父母是大,池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俩人顾自沉默了半晌,刚子突然视线一紧,说:“我怎么感觉公司门口不太对劲啊?我看见聚了不少人了。”池骋说:“你下去看看。”“你不去啊?”刚子问。池骋没说话,他现在想吴所畏想得五脏六腑都冒血光,真要下去看一眼,肯定就上不来了。刚子会意,麻利儿下车,朝吴所畏的公司走去。大概半个多钟头过去,刚子回到车上。池骋问:“怎么回事?”杆子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客户,定了一批灯,结果又结果颜色弄错了,就来公司来闹事。光是把灯换了不成,还得赔偿他们重复装修的经济损失,说他们公司都是按秒挣钱的,耽误一分钟就是一笔巨额损失。”池骋冷哼一声,“解决了么?钱赔了么?”“赔了。”刚子说,“吴所畏没在,我做的主,那么多人看热闹,不把事摆平了不成。这人开车就往东去了,人我都安排好了,拿咱们钱可以,但不能白拿。”池骋微敛双目,“颜色怎么会弄错?”“谁知道啊?”刚子说,“林颜睿告诉我的,这批灯是吴所畏亲自挑的。不止一次了,只要他经手过的买卖,颜色准会出错。”池骋思忖了片刻,眼神中的镇定一点一点被抽离。“穿个粉色的小裤衩,不是卖骚是什么?”“瞎说什么?我这是灰色。”“你闯红灯了。”“不可能,我和旁边的车一块开过来的。”“他丫就闯红灯了,你不看信号灯看别的车干嘛?”“大宝,小心后面那条黄蟒。”“。。。”池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想响了,医生来的电话。“你赶紧过来看看吧,老人家的情况有点儿不好,他儿子跟着一起来的。有个护士刚来的,我事先忘了嘱咐,一不小心就说秃噜嘴了,他儿子有可能。。。知道了。。。
178重归于好
池骋到医院的时候,吴所畏埋着头坐在病房外面。“知道了?”池骋问。吴所畏定定的看着池骋的裤子,没抬头,也没说话。池骋的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头顶,掌心的力道狠狠压了下来。“坚强一点儿,有病可以瞧。”吴所畏依旧耷拉个脑袋不说话。池骋低沉有力的嗓音又砸了下来,“咱不至于的,多大点儿事啊?就扛不住了。”吴所畏混沌的目光转到池骋的裤带上,就没再往上移。
池骋在吴所畏的脑袋上狠敲一记。“你再这样,你妈白疼你了。”听到这话,吴所畏终于爆发了,结结实实的一拳袭向池骋面门。池骋岿然不动,吴所畏却疼得撕心裂肺。然后他又猛地攒到池骋的身上,抱着他的头猛揍,揪他的耳朵,薅他的头发,抓他的脸。“你他妈不是不管我了么?你不是把我轰出来了么?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的?你滚蛋,滚蛋。。。”吴所畏的声音从抖动到哽咽,再到哭嚎,就像尖锐的利器捅进池骋的心窝,扎得越来越深,疼得越来越剧烈。
说着说着,吴所畏说不下去了,咬着池骋的脖子,鼻涕、眼泪、血丝混杂在一起,悲伤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楼道。池骋狠不下心再说重话了,抱着吴所畏走到一个黑暗僻静的角落,手抵着他的后脑勺柔声哄到,“畏尉是最坚强的,这点儿事算不来什么,咱有经济条件给老太太治病。只要你妈心态好,多活几年不是问题。”刚子也子啊旁边劝,”是啊,我们那一个老太太,三十多岁那会儿就诊断出癌症,没钱治就一直没管,现在还活着,都八十多岁了。“吴所畏哭咽着埋怨池骋,”你咋不早点儿告诉我?咋不早点儿告诉我?“池骋给刚子打了个手势,让他买条毛巾过来。过了一会儿,刚子递给池骋一包纸巾,池骋抽出两张给吴所畏擦鼻涕,柔声哄到,“擤擤。。。不许再苦了听见没?你瞧人家都看你呢,一个小伙子哭成这样寒碜不?”
吴所畏擤完了鼻子才通畅了,可依旧控制不住的肩膀抖动,池骋又让刚子把毛巾用热水浸湿,拿过来给吴所畏擦脸。过了好一阵,吴所畏总算缓过来了,可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神采。“你是色盲?”池骋终于问出口。吴所畏乌突突的目光写诗着他,说,“你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还不来找我?”“我什么时候来找你,取决于我能人生离开你的时间。”吴所畏不说话,努力调整自个的心情,想等吴妈醒过来之后,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他。也许在这种时候,给父母一张笑脸就是最好的尽孝方式。“我要给我妈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病房,不管花多少钱。”吴所畏说。池骋说,“这就对了。”吴所畏深吸了两口气,心里好受多了。
不得不说,池骋的话在他心里是有很大分量的,在他来之前,这里很多人都劝过吴所畏,包括主任医师,可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池骋安慰一句顶别人安慰十句,即便同样是糊弄人的一句话,从池骋的嘴里说出来,给吴所畏的精神鼓励要比别人大得多。池骋拉住吴所畏的手,说:“等你妈情况好点儿了,就和我回家吧。”“我不和你回去。”吴所畏沉着脸。池骋使劲在他后脖颈上捏了一把,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色盲?”“为什么要告诉你?”吴所畏没好气,“就你丫那坏心眼,我告诉你,你肯定得变相整我,指不定让我穿什么色的衣服。”本来人家池骋没这想法,吴所畏非要提醒,池骋也就不得不记在心里了。
吴所畏用余光扫了池骋一眼,见他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立刻用拳头横扫他的小腹,“你丫又憋什么坏主意呢?”池骋攥住吴所畏的手,笑道,“你心里没坏主意,怎么知道我心里的坏主意?”吴所畏气闷着不说话。很快,值班护士走了出来,朝池骋说:“老太太醒了。”吴所畏噌的站起身,着急忙慌的往里走。池骋一把拽住他,警告道,“你要敢哭,我就把咱俩的事告诉你妈。”吴所畏真被这话拿住了,进去之后,看到吴妈憔悴干枯的面容,眼泪差一点儿就飙出来了。可池老爷威震后方,吴所畏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卯足了劲往回收。“妈,您醒了?好点儿没?”吴妈超吴所畏笑笑,“妈没事。”吴所畏点头,“我妈多硬朗啊!能有事么?”吴妈本来担心得要命,一听吴所畏这副口气,瞬间大松了一口气。临走时,吴妈拉着池骋的手说:“谢谢你帮我瞒住了我家三儿,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都没法安心在这养病。”池骋没攥了一下吴妈的手,没说什么。。。。。
“我总算把你逮着了。”郭城宇对汪硕说。汪硕冷哼一声,“什么叫逮着了?就跟我真逃了似的。”“逃没逃你自个心里有数。”郭城宇把那叠病历单甩到汪硕面前,“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汪硕还是那幅不以为意的模样,“心里疾病每个人都有,你没看过心理医生,所以你觉得你没病。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吃调节神经的药,今儿出门忘吃药了,你说话注意点儿,我一犯病就咬人。”“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郭城宇边耍着茶具边说:“我够给你面子的了,你黑了我七年我都没把你怎么着,别没完没了的。”“嘿,你这人怎么不负责任啊?”汪硕逗贫,“欺负我不是娘们儿,一炮打中了,也没法带个孩子来指证你对不?”郭城宇嘲弄的目光投过去,“你那调节神经的假药从哪买的?别吃了,越吃越混乱。”
汪硕挺郁闷,“既然你觉得咱俩当初没睡,干嘛还要白白让我黑七年?以你这副脑袋瓜子,犯不上被我算计吧?”“我这不是将计就计么。”郭城宇哼笑一声,“没你这么一走,能有我和池骋纠缠不清的七年么?不是有个成语叫由爱生恨么?我想反过来试试,看看能不能由恨生爱。”汪硕脸色骤变,磨牙狠掷一句话。“你丫果然和池骋有一腿。”郭城宇轻易拿到了汪硕当年“作案”的动机,反掷一句。“你丫果然因为这个黑了我。”过了好一会儿,汪硕才发现他被郭城宇套进去了,幡然悔悟已经晚了。郭城宇不紧不慢地说:“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七年没拆穿你,因为我比你有人情味儿。我知道你利用我,利用我和你的这件事刺激池骋,让他这么多年都放不开你。我心里承受能力比你强,所以我让着你。但我没想到,你竟然是真的想黑我,而且还是因为证捕风捉影的理由。”
“捕风捉影?”王所笑道,“那这股风的势头也太强了,当年把我刮得五迷三道。你们俩好得忒让我膈应了,上的是我的床,叫的却是你的名,那一宿郭子郭子喊的,我都想把你丫放锅里煎了。”郭城宇将茶具一甩,稳稳落在茶盘中间的位置。“那是因为他喝醉了酒,那段时间你俩天天吵架,他总来我这喝酒,喝多了的时候身边就我一个,他不喊我喊谁?”汪硕摊手,“他没喝醉的时候,眼睛里也只有你。”郭城宇送上俩字,“扯淡。”“他可以忍受与我分开七年,却不忍真正伤你,郭城宇,你丫还没明白么?”汪硕固执己见。郭城宇一扬手,“得
,我还不跟你争这事了,神经病人的心理世界太精彩,我欣赏不来。”汪硕挑了挑眉,“好好和你们家姜小帅学学。”“用不着。”郭城宇说,“我心眼儿够密的了,别再往里堵了,万一哪天比你心缝儿还小,再黑你一次怎么办?”汪硕满不在乎,“你拿什么证明咱俩没睡过?你JB上盖着节操戳么?”“你是不是抹黑自个有瘾?”郭城宇问、汪硕说,“我只是不屑于让你给我漂白。”郭城宇无话可说。“你恨我不?”汪硕问。“精神病人shā • rén都不犯法,这么一点儿小事算是什么?”。。。。。。
第179章欠下的一句话
公司完全扔给林彦睿,他只是偶尔打电话问问情况,池骋白天照常上班,晚上会陪吴所畏在医院过夜。
宝贝儿子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吴妈这几天恢复得很快,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一大截。平时在医院待不住,刚好一点儿就想回家,这次在吴所畏的劝说下,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没事还在医院周边逛逛,干什么都有精神了。
虽然吴所畏的姐姐也会来医院看护吴妈,可吴所畏依旧寸步不离吴妈的床边,晚上睡觉也变轻了,有一点动静都会被惊醒。
吴妈的病房是个大房间,里面有病人还有家属房间。病人房间有两张床,除了吴妈那张,另一张床是吴所畏的两个姐姐轮流来睡,毕竟女儿照顾母亲要方便一些。
吴所畏和池骋就睡在家属房间,和病人房间只有一面玻璃隔着,对面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到。
前些天,吴所畏心情一度低迷,池骋有需求也强忍着。
这两天吴妈的病情得到好转,吴所畏心情也好了,池骋便有点儿蠢蠢欲动了。
晚上,俩人睡在一个被窝,池骋的手在吴所畏的睡衣里面不停乱摸着。
吴所畏也有点儿燥热难忍,但苦于老娘在外,不敢让她听到什么动静,便强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