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节啊?你就吃冰激凌。”
吴所畏一派从容地说:“我没吃,这是给你买的。”
“你以为我没买过这种冰激凌?”
吴所畏嘿嘿笑。
这种冰激凌是盒装的,一买就是一整盒,每盒里都有八个小杯子。吴所畏吃了那七个小杯子,剩下的一个小杯子留给他池聘了。
不仅如此,打开杯盖,发现里面还偷偷挖了一口。
池聘都不用挖,里面的冰激凌化得差不多了,直接整块进嘴。
“好吃么?”吴所畏问。
池聘说:“没你屁股好吃。”
吴所畏使劲瞪了池聘一眼。
池聘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佯怒着扼住他的脖子,“你再瞪我!再瞪!”
吴所畏还瞪。
被池聘按在办公桌上上下其手,痒得满桌子打滚,那点儿文件都给滚乱了。
俩人闹得正欢,正巧有个同事敲门,半天没人开,就直接把门推开了。
看到池聘与平日形象相悖的笑容,同事差点儿以为进错门了。
“有事么?”池聘问。
同事说:“王副局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放下之后,迅速离开。
池聘看到同事送进来的东西,突然想到一件事。
“晚上我有个饭局。”
要是换做别人,听到这话肯定不高兴,又有饭局?这程子怎么这么多饭局啊?咱俩多久没坐在家里好好吃一顿饭了。
可吴所畏不,他听完就笑了。
“吃不完的菜记得打包给我带回来,晚上我就指着这顿了。”
池聘沉着脸,“打什么包啊?你知道那些人有没有病啊?为了占这点小便宜,再吃出个好歹来,哭都没地二哭去。”
吴所畏满不在乎,“能有什么病啊?”
池聘态度很强硬,“自个找地儿吃去!”
吴所畏烦闷了一会儿,眼睛里又透出点点光亮。
“我想吃西直门那家店的门钉肉饼,你回来帮我带点儿。”
池聘说:“等我应完饭局再去,那家店都关门了。”
吴所畏说:“那你就在饭局之前帮我买了,搁在车上。”
“那等我回去不久凉了?”池聘说。
吴所畏说:“凉了可以再热。”
“没有现出锅的好吃,听话,自个开车去吃。”
吴所畏一副烦躁的表情,“这个点堵车太厉害了,挪到那得一个多钟头,而且排队的人忒多,我得等到啥时候啊?我这一天够累了!想吃一顿现成的饭都吃不上。”
其实,吴所畏吃肉饼是小,想让池聘趁早从饭局抽身是大。这程子池聘手里握了一块肥肉,不知多少人垂涎三尺,想从上面揩点油。为了讨好他,势必会投其所好,万一饭局上出现美女之类的,绝对不能让他久留啊!
池聘最看不得吴所畏情绪不好,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
“行了,我吃完饭过去给你买。”
吴所畏这下心里舒坦了。
“你也得把钱给我吧。”池聘说。
吴所畏这才想起来,池聘的零花钱不够给自个买肉饼的。
于是,从包里拿出钱包,小心翼翼地算着。
“门钉肉饼三块钱一个,你给我买六个就够我吃了,一共是十八。”
池聘眼瞅着那张二十的票子在吴所畏的手指边划来划去,他就是不抽出来,偏要拿出一张十块,一张五块的,在么出来三个钢镚儿,十八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递给池聘。
池聘被他气笑了。
“你就不能多给点儿?年后汗多饭馆都涨价了,你就不怕肉饼也涨价?”
吴所畏说:“涨价了你就给我少买俩。”
池聘一边把玩着那仨钢镚儿,一边朝吴所畏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吴所畏顿感新鲜,池聘也会讲笑话?
池聘开口道:“说有一对夫妇特别抠门,有一天,丈夫去街坊家串门,突然内急想拉屎。结果刚放了两个屁就把裤子给穿上了,他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提上裤子又跑到自个家茅房去拉了。”
吴所畏捧场的嘿嘿笑了两声。
“也忒尼玛抠了,一泡屎也当好东西。”
“我还没讲完。”池聘说,“后来他回家就把这事和他媳妇二说了,他媳妇二当时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你知道她媳妇儿怎么骂他的么?”
“怎么骂的?”
“那俩屁要留着吹灯该有多好!”
“哈哈哈......”
吴所畏以为池聘讲得笑话会特别冷,没想到这么逗。顾自傻笑了半天,突然意思到什么,上扬的嘴角瞬间变成了咆哮状。
“你丫是不是拿这个笑话损我呢?啊啊啊......”
207、用车速飙出的爱
从池聘的办公室出来,俩人一起上了电梯。
电梯徐徐下降,到了三楼的时候“叮”的一声开了,一名女公务员走了进来。看到池聘,眼神中略过淡淡的惊喜,很快便把目光移开了。
吴所畏来了这么多次,发现无论资历高低,年纪大小,模样美丑,只要是个女人,看懂池聘都是这副表情。
说句不好听的,看池聘的眼神就像看动物园的猴子,让吴所畏心里特不痛快。
要看你就大大方方看,没这色胆就别看!
池聘站得好好地,屁股突然就被掐了一把。
等他把眼神斜向吴所畏,吴所畏站得笔直,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池聘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了回去。
吴所畏的臭爪子又伸了过去,还是照着原来的地方,偷掐了一把。
等池聘再用余光扫他,他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旁边的女公务员瞧得眼都直了。
俗话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试问有谁敢掐池聘的屁股?别说掐一把,就是盯着瞅一眼都得做心理斗争。可吴所畏就敢,不仅敢调戏池聘,还敢公然调戏,就是回家呗操个半死,也得先满足自己的恶作剧心理。
所以说想套住大鳄,没有一定的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是不成的。
离饭局还有一个多钟头,池聘陪吴所畏在车上坐了一会人。
吴所畏说:“我得招个新秘书了,不然手头的杂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