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水布用上两次就都变成了黑色,不知是药糊的原因还是病人体内的□□原因。
刘医生一边帮忙一边吐槽:“谁敢这么折腾登革热病人?不怕脱水嘛!”
一边用吊瓶补液一边用药物让人大量出汗,这样的法子他还真没见过。而且补液的速度绝对赶不上出汗的速度,这样下去是要脱水的,脱水会引起很多并发症,每一项对病患来说都很危险。
却听萨仁说:“这是一种病毒,我在全身拔毒!这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霸道了点,很伤身体,以后老人家得好好调养了。”
刘医生听她说得淡然,不由撇撇嘴,这姑娘别说医术如何,就这份自信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病人还没好呢,就想着好好调养了。
他们擦了大概有十多分钟,渗出的□□才慢慢少起来,然后又持续了四十多分钟,□□不再渗出了,萨仁这才松了口气。
再过十分钟,萨仁摸了摸雷老的脉搏,先拔了针,指挥大家把纱布跟这些药糊去掉,雷老的皮肤被药物浸染已经变成了黑褐色,又让护士帮着擦洗一遍。
刘医生皱眉:“老人家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吗?”
“放心,毒已经□□了,剩下的就是调理,等我开个中药方子,让你们中药房熬药煎制。”
刘医生检测了一下雷老的各项生命指标,又插上仪器看了看,还真的惊讶起来,中医这么神奇的吗?真能从体外拔毒?
他看着萨仁,不知道这是凑巧还是她真有奇术:“萨仁同志,请问你师承是?”
中医其实也分门派地域,京派的中医刘医生还真认识几个,哪想到萨仁说:“我都说了是自学的啊,这些方子我很早以前在古书上看过,当时就死记硬背记下了,后来看了中医的书籍,系统的学了下,才开始研究原理。”
刘医生还是不信,不过想想那个烧书的年代,中医也曾被当成四旧,她无意中碰到被打成牛鬼蛇神的老中医或是无意中得到些古书典籍似乎也说得通。
“这是你第一次用这种方法吗?”
萨仁正帮着雷老重新施针,帮他调理脏腑,助他早日康复,听见人家问,只好点点头:“没错,我一向胆子大,而且来之前别人一直在跟我说雷老已是弥留让我来见最后一面,我心想既然已经到这种地步了,那什么法子不可以试呢,万一治好了呢,结果还真治好了。”
“你那个很霸道的方子……”
“我一会儿就写下来,不过我不建议你们把这种方法当做常规治疗,因为人体内的病毒不同,所需要的药也不同,而且也要看病症的轻重来定剂量。”
“我明白,中医就跟中餐一样,讲究适量讲究火候,而且厨师不同,就算用一样的材料,最后的效果也不一样。这也是我不喜欢中医的原因。”
萨仁愣了下,这种说法也算贴切,刘医生却说:“不过我现在感兴趣了,不为难的话,你把方子写下来,我研究研究。”
他知道有些中医是不喜欢把自家的秘方给人的,谁都知道了还叫秘方嘛,有的中医世家靠着一味药就能几代不愁。
却听萨仁很利索地答应下来:“好!”
能济世救人就好,没必要抱着偏方当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