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孟哲心想不能再扇了,再扇嘴皮子破了就得流血,那可就破相了。
游孟哲收了手,忽然又有点意犹未尽,随手又啪啪几下,扇得孙斌整张脸高高肿起。
怎么办呢?
老大夫抓完药过来,看见孙斌那模样,脸上表情就青了。
“少侠要治肿脸的药膏不?”大夫道:“一钱银子一盒。”
游孟哲道:“管用么?”
大夫道:“亭县知县老爷常被家中悍妇掌嘴,也是在本店买的药膏。”
游孟哲道:“成,来一盒罢。”
老大夫拿来,游孟哲在手上涂满药膏,随手啪啪两下又甩了孙斌俩耳光,正好将药膏抹上,侧头端详他,心想这样下去不行,不是个事儿,总不能背着他到处跑吧,万一尿在自己身上多不好办。
不吃饭也就算了,难道他也不撒尿拉屎,就这么憋着?
游孟哲心生一计,问:“鸡毛掸子多少钱?”
老大夫道:“鸡毛掸子?你要用借你就是。”说着从柜台后递过,本以为游孟哲要倒转掸子抽他,未料游孟哲却搬了张小板凳过来坐下,脱了孙斌武靴,拔了根鸡毛,开始挠挠他脚底板。
孙斌:“……”
孙斌总算碰上对头了,游孟哲先是轻轻挠,又重重挠,紧接着又来回挠,挠了几下,孙斌终于破功,一脚踹开游孟哲,大吼道:“滚你奶奶的!”
“哇。”游孟哲道:“终于说话了,别别,别揍他。”说着拦住冲进来的宇文弘。
孙斌肿着一张猪头脸,跳着脚三两下穿上靴子,游孟哲忙付钱,揣着药跑出门外,喊道:“孙斌!”
“不用你管!”孙斌红着眼倔道:“滚!滚得越远越好!”
孙斌在闹市中转身就跑,路上百姓议论纷纷,游孟哲道:“喂!你还得吃药!脾气那么大作甚!”
孙斌跑出市街,没头没脑地一通狂奔,游孟哲追了上来,喊道:“输了就输了,走罢!咱们双修去!陪你双修个三天三夜,再去找他打!”
孙斌扶着一棵树,躬身喘气,游孟哲过来,知道他此刻心里也定不好受,摸了摸他背脊,说:“哎,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别这么……”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孙斌便转身道:“滚,谁让你救了?别哭哭啼啼的缠着老子。”
游孟哲笑了起来,见孙斌眼眶中仿佛有什么在发亮,说:“谁哭哭啼啼了。”
孙斌说:“滚远点,别再让老子看见你。跟你不熟!”
说着孙斌又转身跑了。
游孟哲又道:“你的药!”
孙斌在街角一闪,消失了,游孟哲想把药扔了,心里又有点百味杂陈,忽然就有点理解了孙斌的心情,若是游孤天被人杀了,他一定得想办法苦练武功前去报仇,然而仇人又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此生再也报仇无望。
孙斌成天觉得没劲没意思,多半就是无论玩什么,乐什么,都想到压在肩上的深仇大恨,提不起劲。
“这家伙跑得快。”游孟哲道:“怎么办。小舅,你能找到他么?”
宇文弘道:“能。给他药是么?”
游孟哲道:“追到他把药给他,让他吃了,别自暴自弃的。”
宇文弘想了想,说:“行。”
游孟哲:“我在这等你?”
宇文弘说:“你随处走走,去哪都成,到天涯海角也能找见你。”
“那行。”游孟哲放了心,想起先前与宇文弘双修,得了宇文弘的真气,并增进宇文弘功力,更催动自己身上的孙斌的行云真气,与宇文弘互融。
也就是说,孙斌的瓶颈其实不打紧,现在回去再找孙斌双修,骑他一骑,多半又能令他拥有宇文弘的真气。
真气就像个种子,蕴含在体内,只要勤练,假以时日定能得到好处……
游孟哲转身回了市集,已是吃晚饭时分,心想随便寻点吃食,再找间店住下才是正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武林盟主赵飞鸿要分地区剿灭魔教产业,自家的生意,总得去通知一下才行,否则大家全无防备,不就容易着了道儿?
但魔教产业也不知道在何处,该寻谁去?
游孟哲在街上逛了一会,看见间“腾龙兵器铺”,心想说不定这铺子里有江湖消息,遂进去看了看,铺子里未曾掌灯,光线阴暗,伙计在柜台后磨刀。
游孟哲见这里梅花镖,丧门钉什么的不少,多半也兼卖暗器,心想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