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货上门就可以了。」
曲同秋想一想,有钱人的想法的确会比较古怪,可能收到一大包形形sè • sè的物品,也是挺有趣的。
「钱我就先付给你啦,一共多少?」男人边问边取出皮夹,又写了张纸条给他,「这个是地址,等下麻烦你送过去,记得
君子之交.下
别送错地方哦。」
曲同秋从来没做过这样一大笔生意,忐忑又高兴,即使照着批发的行情给男人打了折,这也算很不错的一次收入。男人走
后,他就赶紧把东西都收拾起来,去买了两个纸箱子和一些泡棉,小心安放,包装,而后捆好了,就扛在肩膀上去送货。
收货的地方是饭店房间,曲同秋原本也警惕地在脑子里闪过一些变态shā • rén小说情节,但没有一个会这么招摇,而且把现场
定在五星级饭店的。
还是订货的客人先嘱咐过前台,又有Bellboy同他一起拿纸箱,他才上得了电梯。怎么看这地方的安全指数都高得很,不
必他担心。
东西扛到门口,敲了门,出来的就是那位订货的男人。对方见了他,就笑道:「嗨,这么快啊,辛苦你啦。」
Bellboy拿了小费便礼貌地告辞了,曲同秋等着男人把货点清,却听他向屋内招呼:「修拓,来一下,帮忙验货,没错的话,
我们就该绑红丝带了。」
曲同秋觉得这名字耳熟,正在回想,房内的人已经出来了。那人也是高大身材,生了对桃花眼,曲同秋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终于想起来,忙后退了一步。
叶修拓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苦笑道:「得罪了。」
任宁远刚给自己泡了壶茶,虽然晚上喝茶会睡不着,但他反正听听电台再看本杂志打发时间,也就差不多能看日出。去了
曲同秋家几次,那男人都躲着不见他。
这事实令他略微的尴尬,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被人那样明确地拒绝和嫌恶。就算抛开那些恨意,那男人也是完全不能接受
他。无关他们的地位高低,条件好坏,就算他是T城的任宁远,谁都忌他三分,捧他三分,那男人无法接受就是无法接受。
任宁远把杂志慢慢看了五六页,忍不住伸手揉太阳穴。
他该尽量去弥补和安抚那个男人。但其实他并不具备这种经验。因为他从来也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他高高在上惯了,这
是他一辈子也没练习过的技能。
他无所不能的魔力,现在在那个人面前已经全然失去作用。像他这样的人,一旦觉得不知所措,那就真的是没了办法。
君子之交.下
今天是被容六邀着来饭店尝试新任西点主厨的手艺,吃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有些乏味;订了套房上来休息,却也没法休
息得了。还好他随身都带着《国家地理杂志》。
看了一会儿杂志,就听得有人敲门。任宁远知道这多半是容六又要来拉他去夜生活,其实他并没有很大兴致,他自己就是
开夜店的,有哪个种白菜园的会喜欢吃白菜么。他穿过大厅去开门,外面站的果然是容六和叶修拓。
叶修拓抿着嘴,容六则笑嘻嘻的:「宁远,我们送你一样东西。」
捆着的男人被推进来,任宁远一时意外,但反应得快,一伸手也就将他接住了。
「是男人的话,你就干脆点,做了吧。」
容六满面笑容附送上这么一句警世恒言,门就又关上了。
这份礼物让任宁远瞬间就一阵头疼,心情复杂得很。男人被绑着,明显还被喂过药,满脸通红,在他怀里隔着衣服不停磨
蹭。任宁远只能先解了他手上的绳子,把埋在自己怀里胡乱蹭着的脸抬起来:「曲同秋。」
男人气喘吁吁的,连脖颈都红了,眼睛对不准焦距,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任宁远。
「你要不要喝点水?」
男人不予理会,只主动去亲他的脖子,亲他胸口,纠缠着他要把他压倒在地。任宁远一时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儿才勉强说:
「曲同秋,我不想逼你。」
趴在门上的容六简直要踹门板了:「靠呀,他是不是真的那方面功能已经退化掉了?」
叶修拓拍了他的后脑勺:「宁远他是没办法,你也明白的。」
「人都送到眼前了,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呀,难道办法还要我们教他哦?」
叶修拓笑道:「有一天肖腾能让你为所欲为,但他心里恨死你了,你会高兴吗?」
容六想了一想,笑嘻嘻道:「啊,肖腾还没肯让我为所欲为过,所以我不知道……」
「你啊。」
容六收了嬉皮笑脸,正色道:「说实话,我实在是不知道那人有什么好,值得宁远这样。」
叶修拓跟他一起进了电梯:「这倒也不太好讲。好不好,不是由我们来说的,这种东西,如人饮水。」
「这倒也是,」容六欢欣鼓舞道,「你们也都觉得肖腾吃进去没法消化,多亏这样,都没人跟我抢,我吃独一份!」
叶修拓苦笑道:「都像你这么直截了当就好了。」
君子之交.下
「哇,不直截了当,难道宁远今晚还想装君子?直接脱了裤子,然后让那人欲仙欲死,食髓知味不就好了?」
叶修拓又搧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最近又欲求不满了吧,专出这么色迷迷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宁远,他都撑着惯了,
又放不下架子。闹这么一出,你要他怎么收场?看他明天怎么收拾你。」
容六摸头笑道:「所以嘛,总不能让他端着架子过一辈子吧,就得让那个人看看宁远扔了架子的样子,事情才有转机啊。」
他摇着手指:「这就叫,不破不立。」
叶修拓看着他,想了一想:「喂,我说,你是真的这么深思熟虑了,还是纯粹恶作剧闹着玩的?」
容六笑嘻嘻的:「咦?我有恶作剧过吗?啊……不管怎么说,最起码宁远也可以过把瘾再死嘛……」
这为虎作伥二人组扬长而去的时候,曲同秋正合衣在一浴缸的凉水里泡着,室内温度并不高,他却出了一身的汗。
身体里像有火在烧,除了欢爱,脑子里就没有别的念头了,但没有可以宣泄的对象,他只能用手自己胡乱摸索爱抚,水温
也没法帮他镇定下来。在欲望的支配下,人都很原始纯生态,什么顾忌都没有,只在浴缸里喘息着把腿大张开,手探进自己裤
子里。
全身轻飘飘的,彷佛已经摆脱了重力支配,连快感也不真实,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混乱里他掌握不了力度,下身都因为摩擦而疼痛了,不管怎么爱抚自己,欲望也没有丝毫的缓解。只靠自己的双手怎么也
觉得不够,曲同秋越发的焦躁,喘息着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终于有双手放到他腰上,皮肤接触的快感让他暂时止了渴一般,而后却又更加躁动着渴求不已,对方一把他抱起来,他就
情不自禁紧紧缠了上去。
只一碰到那嘴唇,身上就跟起了火似的,即使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亲吻和爱抚也很容易就变得热烈,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吸
引着他,他只靠直觉就抓着那个人不放。
有一瞬间觉得那个人是任宁远,但在幻觉里胸口一滞以后,竟然莫名地更加的兴奋,全身都发着热,摸索着那人的胸口,
扯着衣服,要把那人按在身下。
而后自己的衣服也被脱了,皮带一松开,过大的裤子轻易就剥到脚踝,那人也踏进浴缸里,在水中赤裸交缠的感觉,让曲
君子之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