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驭东(浅笑):恩,我也给你找了个嫂子,姓凌。
☆、第39章事发
高白莲年纪不到四十,若说能怀上孩子倒也不是件什么稀罕事,怪的是,贺征宇离开家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即便有了孩子时日也不会太久。可老大夫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说明什么?而且这屋里的人基本多多少少都清楚,贺征宇回来的时候身上可是带着伤的。
老太太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但是碍于外人在,一时不好多说什么。可是这种事不弄清楚她心里又如何放得下?
特别是看到高白莲愈加难看的脸色,老太太心里更是狐疑了。若没做亏心事慌什么?有了贺家子孙理该是好事吧?高白莲这么一幅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沉着脸,“驭东,凌琤,你们先出去。”
贺驭东跟凌琤自然知道老太太的心思,所以虽然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出去了。反正权大夫是他们请来的,事实到底如何他们总会知道。
高白莲这下更慌了,虽然嘴边带笑,但不难看出笑得十分牵强,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发僵了。可她哪里敢真的让权大夫看。肚子里这孩子都差不多三个月了,她当时是想着等过年时贺征宇回来,有了房-事便能圆过去,顺理成章说成是贺征宇的孩子,可是哪想贺征宇居然碰没碰她!更可气的是怎么会突然跑出来这么个大夫!眼睛毒得跟什么似的,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是这会儿她不说点什么显然过不去,便说:“妈,这事还没个准呢,回头您等我找个女大夫看看再知会您好么?”
要是换作平日,老太太肯定不会勉强,但这一次不一样。她是清楚她的长子受了伤回家的,所以铁了心要弄清楚事实真相,便说:“还是让这位大夫给你看看吧,这位大夫方才说我的病情说得都对,可见其医术相当高明,我想是不是喜脉,他一把便知晓。”
权大夫活了一把年纪,又怎会看不出眼前的小媳妇儿心慌意乱的模样。奈何他已然把话说了出去,收是收不回来的了,于是只能说:“这位太太,你不用紧张,我行了五十年医了,这点子事情是不会看差的。你这少说也有两个半月了,可是身体却着实欠佳,需得调里调里才好。”
老太太闻言,一张原本就看着十分严肃的脸立马绷得紧紧的,把高白莲吓得不轻,赶紧跟权大夫说:“这位大夫,您可不要乱说。我,我身子好着呢。”
权大夫一听就不乐意了。他的医龄比这小媳妇儿的年纪都大,还从没有人怀疑过他医术呢,便说:“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把话搁在这儿,如果有人说出第二种结果,我以后便收了招牌不行医了。”
老太太听了一颗心直接沉到谷底,压抑着怒气说:“小莲,你先出去吧。”
高白莲赶紧出了屋,留下扶珍妈妈跟权大夫,还有老太太在房里。老太太给扶珍妈妈使了个眼色,扶珍妈妈当即便会意地跟了出去,随后贺驭东跟凌琤就进来了。
不过两个人聪明的谁也没提及之前的话题,只问权太夫,老太太的病怎么样,能不能调理好。
权大夫如今就觉着这俩孩子顺眼,他们一问便笑着说:“放心吧,虽然时间要久一点,但是仍然能够痊愈。不过有两位药材得现找,可能会麻烦一些。”
贺驭东说:“您只管说,再难找的我们也会想办法弄到的。”
权大夫便把方子给贺驭东写了下来。
其实说难找,只是有些麻烦,但倒不是什么特别难弄的东西。新鲜鹿心两颗,还有成人两指粗的新鲜沙参两棵。其它的都是中药店里就可以买到的东西,不足为虑。
凌琤说:“我能弄到鹿心,但是沙参……这个季节上哪里去挖?”他以前在山里也弄过这个,不过都是在秋季的时候,看到芽就能找出来。可如今才三月,北方的土地还没完全化开呢,更不用谈什么沙参芽长出来的问题。
权大夫说:“要么怎么说难弄呢。不过这个南方也有,要是实在不行就找找有没有谁家移到家里养的,再不行就先弄干沙参,等有新鲜的再换回来也可以。说找新鲜的那是因为新鲜的药效好。”
凌琤记下了,说:“哥,我想去给戴家打个电话,你跟我去一趟?”
贺驭东知道凌琤是不想让人觉得他太随便了,可是他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他奶奶跟权大夫两个人了,这在老太太眼里是不妥的,便跟凌琤说:“你去我屋里打就行,没事。”
这时权大夫笑着跟老太太说:“您这两个孙子好,都孝顺啊。特别是那个小的,来找我的时候百般恳求,就说让去给他奶奶看看病。”
老太太闻言愁容化开了些,勉强笑说:“那可不是我孙子,是我孙子的好朋友。”
权大夫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看来跟您家关系也是不错。”
老太太一听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看了眼贺驭东,心说可惜是个男孩子,不然还能给我当个孙媳妇儿。说完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便摇摇头叹了口气。
权大夫自知久留不便,差不多也就起身告辞了。正好凌琤给戴家打完电话回来,便说:“要不哥你留下,我跟权爷爷先回去吧。”
贺驭东也有点事情想弄清楚,于是点了点头,把人送到门口又赶了回来,而这时老太太的脸色已经差到仿佛乌云覆顶一般,阴沉得吓人了。
她心知自己的长孙不是愚钝的人,但总要给自己的孩子留些面子,便说:“驭东,去把你莲姨叫来,就说我有事要问她。”
贺驭东去叫高白莲,高白莲很快就过来了。虽然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但是笑得比之前自然了一些。她说:“妈,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