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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池府。
霍惊弦重复道:“你家小姐叫池虞?”
三个抱在一起的婢女瑟瑟发抖,猛点其头。
门口的杂役提着断裂残疾的棍子棒子扫帚,鼻青眼肿地低声抽着气,个个狼狈不堪、苦不堪言。
“世、世子小心脚……”大月紧张兮兮地伸出手,话音吐出的同时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提着脚尖,垂眸看着脚下的一只碎瓷茶杯,”这什么?“
”……这是小姐最喜欢的一套茶具里的最后一只杯子。“大月肉痛地咽了一下口水,环顾四周又想起这间屋中哪一个不是小姐的心头好?
霍惊弦每日五更天就要起来打拳练刀,今天不知道为何浑浑噩噩睡到日上三竿,而他一醒来就发现周围的不对劲。
首先气味就不对,充斥他鼻腔的不是塞外那种清列的野草味而是很浓郁的香膏,其次身下的感觉不对,不是他坚硬结实跟着他长征远战数年的铁黑木床板而是一张雕工精湛细节精细的花梨木拔步床。
被香膏熏得头晕脑胀的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奢华房间之中,还以为自己中了什么邪门歪道的法术。
乾北军营岂是那般好闯,而自己又怎可能无知无觉被人搬到这里。
他是刀锋上夺命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不能受制于敌。
“什么妖孽也敢找上我?!”
乒零乓啷一顿操作猛如虎,顺便把几个闻声而入的‘小妖’一并胖揍了一顿。
事已至此,他环顾四周,心下纳闷。
这些不是只有说书先生嘴上挂着的“妖精瞧这儿郎俊,卷了回府香闺耍”的情节嘛?
更何况池府在燕都,他在乾北大营,两者隔着几千里的路程。
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不知世子……我家小姐现在身在何处?“
霍惊弦环手抱胸,“我连你家小姐生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