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出来，眼中是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朗清……”
“完美！”
赵观咧着嘴不停地笑，早知道他就不找赵易成了，还浪费了那么多钱，顾奈多好啊！唱歌唱的好，演技也棒，难怪人气高！难怪他亲爱的投资人这么迷恋他。
顾奈的下一场戏是天黑之后和阮蕊的对手戏，整个剧组都闲下来等待着天黑。
这种时候真的很无聊，南荣祈平时等夜戏都会拿游戏机一个劲的玩俄罗斯方块，今天顾奈在，游戏机便被他扔到了一边。
“有人斗地主吗？”玩心最大的阮蕊拿着扑克牌四处找人凑局，工作人员都在布景，能和她玩的人少之又少。
剧组的娱乐活动不多，除了玩手机以外都十分健康向上，比如打羽毛球，打乒乓球，斗地主下象棋什么的。
“玩。”顾奈第一个响应，他看向南荣祈，“一起？”
南荣祈抿着嘴唇，犹豫半晌，缓缓说道，“我不会……”
他说不会，顾奈忽然没有了斗地主的兴趣，可现在说不玩了，那……不是很刻意吗，顾奈抬起头，装作失落，“没办法，两个人怎么斗地主。”
阮蕊知道南荣祈不会玩高兴坏了，她撺掇着，“不会可以学啊，我祈哥这智商还不是分分钟就学会的。”
“对，我教你！”
规则其实不难，但对于从未接触过扑克牌的南荣祈来说，还是有点吃力，“J比Q小，Q比K小，K比A小，对吗？”
顾奈和阮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笑了。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管钩圈勾尖叫JQKA的，“祈哥，你在卖萌吗？”
顾奈其实心里多少明白南荣祈这样的缘由，所以给了南荣祈一个台阶下，“他是故意装不会，想赢我们钱呢，勾圈凯尖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假。”
南荣祈的脸近乎憨厚，“我真的不会玩，这个是勾？”
“对对对，这个是勾，圈，凯，尖，大王小王。”
南荣祈看着顾奈意味深长的笑了，“好，那先试试吧。”
顾奈回以微笑。
倒是阮蕊，真被他们两个忽悠了，以为南荣祈很会玩，叫地主都小心翼翼的。
前三把南荣祈输的很惨，完全是胡乱出牌。
“哈哈哈哈哈，三分，两个炸弹，十二倍，十二乘五，一人六十块！”阮蕊赢的很爽，她拍了怕南荣祈的肩膀，得意的不得了，“祈哥，你是地主藏在农民堆里的卧底吧？”
被南荣祈连累了三把一直输钱的顾奈低哼了一声，宣示着自己的耐心到了极点，他现在很不满。
南荣祈从容不迫的拾起桌子的纸牌，“我都说了我不会，没事，这三把算我自己的。”
第四局，南荣祈一张大王，两张二，一套飞机带翅膀，剩下的都是对子，牌面非常整合，阮蕊没有什么好牌，可一连赢三局，有点浪了，“三分！”
接下来，阮蕊出什么南荣祈都不要。
“……嗯……”手握小王和一张二的阮蕊犯了难，大王还没出……算了，“小王，剩一张。”
就不信你们没有单牌。
阮蕊的结局自然是无比凄惨的。
握着一张二眼睁睁的看着南荣祈大王管上后刷刷往外面扔牌，“飞机带翅膀，还有两张。”
顾奈现在有一个炸，他要是炸了南荣祈，出一个对子，这把就能翻一番，可南荣祈要是剩两张单怎么办……
“顾奈。”
听到南荣祈叫他，顾奈抬头，只见南荣祈对着桌子上的牌挑了挑眉，“出啊。”
“四个五……嗯，对六……”
“对二。”
一气呵成。
看的阮蕊一愣一愣的。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就像撞了邪，南荣祈怎么打怎么赢，阮蕊输的快要哭了，“说好的不会玩呢！说好的JQKA呢！”
南荣祈看顾奈玩的有些累了，正好这把牌好，他决定给阮蕊最后一击，“三分。”
“你又要地主……”阮蕊生无可恋，这么一会她输了一千多了。
看到底牌的十勾圈，南荣祈笑，“嗯，要不你们直接给钱好了。”
“为什么！”
顾奈的牌太烂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杵着下巴呆滞的看着南荣祈。
“那我出顺子，到k的，你们没有A也没有炸，管不上，我再出四个A，你们管不上，我再出一个二，你们没有王，也管不上，最后，两个王，三个三带一张六，春天，两套炸，三分，一共二十四倍，五乘二十四，一人一百二。”
算完，南荣祈盯着两袖清风的阮蕊，“本人支持支付宝，微信，银行卡等渠道的线上转账。”
等阮蕊用微信付完钱哭唧唧的跑到赵观身边诉苦时，南荣祈把自己赢来的现金一股脑的塞给顾奈，“感谢你的配合。”
顾奈笑着把钱收起来，“我有好几次没管你。”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顾奈美滋滋的笑，半点没有刚刚的生无可恋，“我就是说说。”
忽悠阮蕊一次也不是白忽悠的。
晚上顾奈和阮蕊拍对手戏的时候，阮蕊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赵观拿着对讲机打喊一声，“陆笙！今天斗地主的时候叶让淮和萧朗清合伙了！你输的那些钱都在萧朗清兜里！我都看到了！”
场面着实尴尬了一下。
效果却无比的好，阮蕊咬牙切齿的看着顾奈，拿着剑就冲了过去。
杀了你们这对狗男男！
……
“卡。”随着赵观的一声卡，南荣祈把顾奈从地上拉起来，“恭喜，杀青了。”
两个剧组空悬角色的难题就这样解决了，接下来便是更加紧张的拍摄，【神婆】要赶在今年的寒假，而【迟暮】要赶在明年的暑期，为了不耽误时间，两个剧组都增加了拍摄时间，南荣祈最多的一天待在片场十八个小时，而顾奈则跟着剧组离开了海城影视基地去别处取景。
不能在一起吃晚饭，让南荣祈有点空落落的，所以即便困的睁不开眼睛，他也要例行给顾奈发微信，顾奈不是每次都会秒回，可他一旦秒回了，接下来便会给南荣祈发送视频邀请。
手机里的顾奈大多数时间是在酒店里。
今天也是。
他穿着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额头上，似乎刚洗完澡，脸颊微红，整个人还带着水汽，“你今天收工挺早的。”
南荣祈躺在床上冲他点头，“嗯，拍完老年时期的叶让淮就不用花那么长时间上妆了。”
“快杀青了吧？”
“大概吧，你呢？”
顾奈把手机架在桌子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些许清水顺着他纤细的脖颈缓缓流入胸口，“两三天……终于要解放了。”
南荣祈看着他若隐若现的锁骨，有些不自在的坐起身，将被子扯过来，压在腰上，“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