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才被师父压在床上亲的画面,朱清越又羞又怒,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管这个人。
可是,楚彦还发着烧,看上去难受极了,把一个病人单独丢下,朱清越良心上又过意不去,只好坐在床边,默默地说服自己——发烧烧糊涂的人说的话、做的事都不算数,据说有人发烧时还幻觉自己在shā • rén呢,楚彦现在意识不清,不能就这么下结论,一定是他想多了……
勉强说服自己后,朱清越这才转身去洗手间换了条毛巾,继续给楚彦冷敷。
……
一直到下午五点钟,楚彦的烧才终于退了,人也清醒过来。
见他睁开眼睛,朱清越便故作平静地问道:“你醒了?还难受吗?”
楚彦皱着眉坐了起来,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淡:“你怎么会在这?”
跟刚才那个抱住他狂亲的疯子相比,清醒过来的楚彦简直冷静得过分。
朱清越解释道:“你在公司直接晕过去了,我跟小叔一起送你回来的。你发高烧,自己不知道吗?”
楚彦淡淡道:“没事,小感冒而已。”
都烧晕过去犯糊涂了,还小感冒,而已?
朱清越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表情平静、似乎完全不记得刚才的事,大概真是自己多心了?想到这里,朱清越轻轻松了口气,问道:“你饿不饿?我叫点外卖吃吧。”提到这个话题,朱清越才猛然想起自己根本没吃午饭,一整个下午都在寸步不离地照顾他,都快忘记这回事了。
楚彦睡了一觉也饿了,点点头道:“我要一份宫保鸡丁和麻辣水煮鱼。”
朱清越气道:“你感冒了嗓子哑成这样还吃麻辣水煮鱼?吃点清淡的素菜。”
说罢就自己做主,打开手机点了份素炒油麦菜、清炒竹笋和松仁玉米,再要了两碗皮蛋粥。
楚彦看了一脸认真的小徒弟一眼,没有反驳。起身想去洗手间洗把脸,掀开被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上盖的不是那床熟悉的被子,而是平时很少用的毛毯。而身下的床单,有一大片被水给淋湿了,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盆冷水以及退烧用的毛巾。朱清越穿的是一件低领毛衣,露出的锁骨处,暧昧的吻痕若隐若现。
一些记忆片段突然涌上脑海,楚彦的脊背微微一僵,看向朱清越的眸色变得愈发深邃。
……
楚彦洗完脸出来的时候外卖已经送到了,朱清越在餐厅里把三份菜依次摆好,去厨房找餐具,发现厨房里空空如也,别说碗筷,连个锅的影子都看不见,他只好无奈地拆开商家送来的一次性筷子和勺子,说:“你这厨房不用的吗?什么都没有。”
楚彦走过来坐下,拿起一次性餐具,说:“这单身公寓只是过渡用的。以后成家了,肯定不会住这么小的房子,厨房我没好好装修,平时也不在这做饭。”
果然自己想多了吧?他还打算成家呢。
朱清越心里松了口气,没再多问,低头默默地吃饭,楚彦也不说话,两人显然都饿了,很快就将三份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