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暖白的光线下,男人五官更加立体,睫毛看起来比她的还长。流畅的下颚线往下是他凸起的喉结。
喉结旁边有一道疤痕,很浅,不怎么明显,估计就是那晚上不小心用刮胡刀刮到的伤口。
她好奇地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陆嘉言呼吸一顿,“别动。”
“你这里有道疤。”岑姜说着又摸了一下。
静谧的夜里,随便一个撩拨的动作就能改变两人看起来岁月静好的气氛。
脖子那一块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压在体内多时的欲望被挠了出来,陆嘉言喘了一声。
暧昧的因子在周围无限蔓延开来。
陆嘉言眼眸微垂,眼里染着几分水汽,嗓音轻而哑:“我说了让你别动。”
话音刚落,岑姜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舔了一下,接下来的是细细的吮/吻。
岑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背靠的胸膛越来越烫,她越来越紧张。
陆嘉言的吻从她的后颈处一直挪到锁骨的位置,再慢慢上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换来岑姜轻嗯了一声。
细细的嗓音犹如催化剂。
手上的手机已经掉在地上,陆嘉言慢慢将岑姜放倒在沙发上,期间唇一直在她脸上游走。
岑姜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她紧张地都快忘了呼吸。
“陆嘉言。”
“嗯。”
“陆嘉言。”
“在呢。”
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能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
不一会,陆嘉言稍稍抬起头。
视线里,岑姜脸色绯红,睫毛轻颤,艳红的唇上水光潋滟。
陆嘉言喉结滚了滚,又吻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姜听到陆嘉言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她微微掀起眼皮,只见陆嘉言眉眼柔和,眸子里染着细碎的光,像是被他眼里的光吸住,岑姜移不开视线,意识也渐渐抽离。
“可以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嗓音低哑,伴随着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灼伤了那一块肌肤。
陆嘉言的脸色在岑姜的目光下渐渐染红,饱含某种欲望的目光却不躲不闪,无比坚定。
岑姜没想过这么快发展到一步,也没想到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但是只要是陆嘉言就无所谓。
岑姜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尾音发颤:“去房间。”
陆嘉言像是再没了顾忌,起身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岑姜被他轻轻放在床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床头,陆嘉言倾身过去,唇落在她的额头上,一路往下。
床头暖黄的灯光,给这暧昧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旖旎。
……………………
房间内气温不断上升,后半夜才平息下来。
那会,岑姜已经没了任何力气,像个没骨头的人,任由陆嘉言将她抱去洗澡,帮她换上他的衣服,再抱回到床上。
没一会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睡着前,似乎听到一声温柔的低喃:“老子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翌日早上十点,岑姜艰难地撑开眼皮。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哪哪都疼,哪哪都酸。
“醒了?”陆嘉言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岑姜嘟囔:“哪里都不舒服。”
陆嘉言笑了声,“我帮你揉揉。”
“你别,你手拿开。”岑姜拍开陆嘉言的手,坐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陆嘉言跟着坐起,“要不我抱你去?”
“你闭嘴。”
岑姜拖着发酸的身子来到洗手间,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她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怎么了?”陆嘉言跑到门边,紧张地问。
岑姜拉开身上宽松的T恤领子往里看一眼,然后愤愤地道:“陆嘉言你是狗吗?”
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右脸上都有个小小的牙印。
“我都已经很克制了。”陆嘉言斜斜地靠在门边,不敢开门进去。
“你以后都别碰我了。”岑姜打开门走出洗手间,看都没看他一眼,重新爬上床。
“这个可能做不到。”陆嘉言坐在床沿,顺了顺她的头发,“我就是答应了,你也不会信吧?”
“……”岑姜将脸埋在被子里,脑子里闪过昨晚的某个画面,她脸上一红,忍着羞涩拉开被子,问了句:“你家里怎么会有那动西?”
陆嘉言挑了下眉:“什么东西?”
岑姜瞪了他一眼:“陆嘉言!”
“在呢。”陆嘉言神色讪讪,“不就是龚思送的。”
“啊?”岑姜说:“这都多久了,过期了都。”
“不是。”陆嘉言偷亲了一下她,“他每年都会送,这还是第一次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