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惑晏回为什么不用手套,但时舟还是乖乖趴在沙发上,只是在晏回半蹲下来要动手掀他衣服的时候,他猛得弹起来。
“我自己来!”
晏回手停在半空片刻后收了回来,他没有再动作,手里拿着药瓶安静等待着。
当时舟扯着自己衣摆一点点将衣服往上卷的时候,他感觉这个动作有一点点的……不太好形容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入营到现在,他跟晏回一直是对手、竞争的关系,所以在晏回面前做这个动作,他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最后索性直接将上衣脱了。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避嫌的?
晏回目不斜视看向时舟伤口处,而后他皱起了眉。
青得更严重了,有的地方甚至紫了,整个后背都肿胀起来。
晏回脑海中闪现这个人从舞台高空“摔”下的画面,虽然下面有缓冲垫,但是摔却是真的摔。
他将云南白药放一边,说道:“光擦药不行,得去医务室,有条件的话拍个X光看看骨头有没有伤到。”
时舟最讨厌去医院,医务室也讨厌去,他说:“就是皮外伤,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随便喷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时舟说得随意,晏回的眉头却蹙得更紧,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去医务室也可以,还有一种办法可以知道骨头有没有事。”
“什么办法?”时舟问。
“可能会有点疼。”晏回说。
“疼的话,你含一颗糖就不疼了。”
晏回说着放了一颗薄荷糖到他面前。
时舟看着那颗眼熟的薄荷糖,有些呆愣:“你……”
晏回解释说:“是你给我的那半袋,我捡回来了。”
时舟动了动唇,这句话听起来正常,但他老觉得这句话里有点别的意味,于是他转移话题:“不是,我是疑惑,是谁跟你说,疼的话含一颗糖就不疼了?我告诉你这纯粹是骗小孩子的。”
因为,他曾经就这么骗过小团子。
那次他和小团子去猫咖玩,小团子跟小猫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把手背蹭破了一点皮,倒是不严重,但是安全起见,他还是带小团子去打了狂犬疫苗。
小团子看到有他半根手指那么长的针头说什么都不打,他没办法,只得哄小团子说:“含着一颗糖打针就不疼了。”
在一旁准备针水的小护士用“你就睁眼说瞎话吧”的眼神看着他。
小团子却深信不疑,含着薄荷糖,坚强的打完了那针狂犬疫苗。
小团子那个时候好像才6、7岁,对他又深信不疑,信这个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