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修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不由感到失望——这里并没有任何出口,想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光团子静静地浮了起来,绕着圆鼎转了一圈,而后停在了鼎的上方——以它为中心,一波波水纹样的银色光芒缓缓荡开,银光之中,渐渐出现了一名女子的虚影。
徐青修愣愣看着这一切,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想要拥抱女子,眼眶早已不自觉地发酸,声音也变得哽咽。
他轻声唤道:“娘……”
然而他的手臂却穿过了女子的虚影,徐新月也并不看向他,只是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前方:“青修,你还是回来了。欢迎……回家。”
徐青修才渐渐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子只不过是母亲所留下的一抹灵识,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没有情感,只是记录下主人想要传达的信息,完成任务后就会自然消失。
想来是母亲当年将这抹灵识储存在了新月剑中,新月剑虽无剑灵,却有灵性,懵懵懂懂地知道要到这里才能将灵识放出来给徐青修看,所以之前才一直执着地引他来此。
眼前的徐新月微微一笑,眼眶却已然湿润了:“青修,你能找回这里,娘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担忧,只希望你已经强大到足以面对一切……这里,就是娘当年为你爹铸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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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幕令沉在石门之外等徐青修的第四十九天。
他沉默地望着石门之上的饕餮石刻,似乎也已经变成了山体的一部分。然而他的右手却一直紧紧搭在冰魄剑上。
一只纸叠成的鹦鹉扑棱扑棱翅膀飞到幕令沉面前,张开嘴。
幕老宗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儿子,你找那么多阵法大师干什么?为啥还悄悄派人把人家澜烟山庄那座山头给围起来了?”
这种传声鹦鹉又笨又蠢很容易找不到收信人,只能说上两句话,造价还非常贵,长得又特别丑,基本上除了他爹很少有人用它。
幕令沉还没来得及说话,幕老宗主的声音就变得更为高亢激昂起来:“最关键的是,你震慑方圆千里万妖臣服是想做什么啊啊啊?!!!令儿我和你说,你不能因为娶不上媳妇儿就自甘堕落自暴自弃啊,你还有爹娘还有女儿!青修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你现在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们还有可能,要是你真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后再回头就难了啊!一统三界让所有人的人妖魔臣服在脚下是他们南境皇室一贯的画风你不要被他们带偏了啊,爹和你说南皇现在还被封印着那就是前车之鉴啊!好吧虽然爹也承认你可能会比南皇厉害一点点……好吧,是许多……”
幕令沉望着丑得令人绝望的纸鹦鹉,听着他爹漫无边际的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的发言,沉吟片刻道:“我媳妇儿丢了。”
那么很快就回了话:“啊?!什么?!到底怎么了?!你媳妇儿都丢了你还有心情和我说话?!”
幕令沉没想好要怎么和他爹说,何况他也没心情,只“恩”了一声。
传声鹦鹉随着这声“恩”化成了一阵青烟,消失了——本次传声量已经到达极限,鹦鹉失效了。幕令沉彻底不用再想该怎么向他爹解释的问题。
幕令沉又沉默地将视线转回了眼前的石门。
他本身并不精通各类阵法,在青修进去半天还没出来后他就将石门上的饕餮阵法拓印了下来,寄给了他爹一些精通阵法的老友,向他们问询破解之法。
那些人一起商量了下,告诉他很显然这法阵的阵眼是上面所雕刻的饕餮像,如果能保证刹那之间一击极速击杀了那饕餮,就可以在不触发自毁机制的前提下破除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