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说完,从她身边走过。
下一刻,我手上一热,祁牺抓住我,用力扳到她跟前。
“晚上到我家,给我做饭,好不好?”
她很高,背对着灯,暖色的光从她头顶倾泻而下,落了一地,蔓延到我脚下。
她的阴影和灯的柔光把我牢牢笼在她带着期盼的恳求里。
恍惚间,我看见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人站在无尽的海面上,前面是深不见底的蓝洞,头顶盘旋着鸣叫的海鸥。
小人往前迈了一步,笔直下坠。
海流旋成漩涡,螺旋形开始倒流。
我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抚摸她耳边的碎发,痴痴地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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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节第一次修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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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有缘共前尘
☆、☆正牌女友
我回到咖啡馆,肖雪芜坐在窗户边翻看一本书,戴一副黑色半框眼镜,浅金色微卷的发丝在日光下微微泛着光亮,整个画面格外安详。
我摸摸鼻子走过去坐下,“对不起,中午出了点事,没给你带饭……”
肖雪芜把一片叶子夹在书页里,取下眼镜放进盒子。
“没关系,我吃过了。哪有老板对员工低声下气的?”
“呃。”
她泡了一杯摩卡加上雪泡递给我,“刚才我磨的新豆子,尝尝看。”
“唔,好喝。”
她笑,“新豆子成色好。”
“不不,雪芜你手艺好!”
“老板。”她叫住我,光照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你别是干什么亏心事了吧?”
我一噎,吞了口口水,“没有!”
肖雪芜怪笑着瞟我,“那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做什么?”
“啊,有吗?”
她笑笑,不说话。
“你别总说半句话好吗。”我看着肖雪芜认真给咖啡豆分类的模样,思绪飘着飘着又飞远了。
肖雪芜发色很浅,皮肤很白,有那么几分混血的味道。
我问过她,“你是混血么?”
她敷衍几下没回答。
她的嘴角有一点痣,在白皙的脸颊上格外显眼,笑起来嘴角的痣跟着跳动,有几分俏皮。
她爱看书,看画册,偶尔听几首民谣,都是我听不懂的外语。
“雪芜。”我叫她。
“嗯?”
“你家在哪啊。”
“挺远的。”
“你怎么会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来,家里不担心吗?”
“走着走着就到这了。这么大人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都没怎么听你说你家的事。”
肖雪芜丢了一颗豆子在嘴里嚼,“你感兴趣?”
“我没有探听你隐私的意思,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没有。”她封好咖啡豆的袋子,坐吧台凳上,“我家在北方,下雪很漂亮。家里只有奶奶,很会织毛衣。”
只有奶奶?是其他家人都……去世了吗?
难怪人家不愿意提。
“东北啊?冬天很冷,但下雪的确很漂亮!”
她又不说话了,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老实说,我有点讨厌她这种反应,没个准儿,让人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
“你不会一直呆这儿吧,什么时候回家?”
“要点什么?”这时进来两个小姑娘,她笑着迎上去。
我看了她两秒,无奈地叹气。
得,人家不愿意说,我还问个啥劲,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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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还不走?”
肖雪芜都骑上自行车了还倒回来问我一句。
“我磨一杯咖啡再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一刻我好像看到她目光暗了一下。
她说:“老板,你晚上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吧?”
我握着纸杯,“嗯,没有啊,这是给人带的。”
“朋友?”
“算是吧。你这是查户口吗?”
她接着问:“是中午和你一起吃饭的人吗?你都没给我带饭。”
闹了半天这丫头是记着我没给她带饭的事。
“对啊。哎,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记仇呢?”
她不好意思地捋过耳发,“抱歉。我回去了,老板再见。”
“明儿见。”我装好咖啡,加两大勺奥利奥曲奇粉,封好,和卡累利阿馅饼装在一起赶公交去桃源小区。
公交车上,我旁边坐了个老太太。
老人家皱纹里写满岁月的风霜,却透露出浓浓的温情,笑起来暖融融的。
“闺女拿的什么啊?”老人问。
我看了眼手里的食品袋,“咖啡和点心。”
老太太乐呵呵的,“是和对象约会吧?”
不是。
不是去见对象。
我张张嘴,没说话。
“别不好意思啊,年轻人多处处是好事。现在找个投缘的不容易,合适的话就加把劲,早点成家,也有个依靠。”
我低着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收紧手里的塑料袋子,发出悉悉索索的细响。
“一看就是懂事的闺女,娶了你啊,就是有福气,以后啊,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我看看窗外,路灯一个个向后远离,拉出一道昏黄的线。
车里响起“前方到站桃园小区,请要下车的乘客携带好随身物品,到后门等候下车”的女声。
我心里生起阵阵暖意。
“谢谢您,我会幸福的。”我向老太太道别,两三步跳下车。
一路小跑着奔到祁牺公寓楼下,远远望去,十七楼客厅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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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敲门,喊道:“开门,仙姐给你喂食来了。”
门内一阵悉索声后,我听见祁牺欠扁的声音,“仙姐来不给开,小仙女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爱开不开,饿死活该。”我转身走向电梯,心里默数:一,二……
“回来。”门蓦然被打开,“谁允许你走的?”
我冷笑,“我说了,爱开不开。”
祁牺用胳膊环住我脖子,鼻子埋进我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叹道:“小仙女,你真香。”
我去,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真当自己是种马到处播种呢。
我胳膊肘往后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