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她的脸,“啊,是公的,中华田园犬!”
嗯……我看她一看,想了想补充道,“比你乖。”
我听到身下席梦思吱呀一响,重量又向我压来。
“哎哎,好女不跟女斗!我是有人权的!你不能打我!”
嗯?
我身前一暖,脸上扑来湿热的鼻息,一声轻松的喟叹从耳边钻进我耳朵里,“小仙女,你真逗。”
我很想用手揉揉鼻子,可是祁牺压在我身上抱着我,两只手被她箍得挺严实,动不了。
“哈,哈哈,”我干笑两声,“我也觉得我挺逗,哈哈,唔——唔唔——”
祁牺一把捂住我的嘴,“别笑,傻透了。”
我立马闭上嘴,翻眼皮,你以为我想傻笑?
祁牺放开我躺在我身边,手放在枕头上,脑袋枕着胳膊。
我重获自由大口呼吸空气,心想这人太高体重就是吓人。
“我越在乎一样东西,就越想抓紧,这样是错的吗?”
我刚想溜出去洗澡,思想越狱还未遂就被祁牺冷不丁的问句逮捕回牢就地正法了。
“呼……”我拍拍自己的大腿,发出啪啪的脆响,“或许吧。你想抓紧,有的人不想抓紧。想抓紧的说对,不想抓紧的就说错。”
“因为害怕离开就去监|jin,很变态吗?”
我靠,还来Jian|禁play啊?
呃,我打了个寒颤,真可怕。
我该拍为揉,反复搓着我的腿,“变态,真变态。再遇上一个害怕被离开愿意被关起来的变态,俩变态凑一对更变态。啧,真是变态的幸福。”
“我——”
“祁大爷您先让我去洗个澡成吗,小的今天风尘仆仆一整天,现在累得眼皮都抽筋了,求求您放条生路,让小的洗洗睡吧。”
我跪在地板上扒着床沿对她做膜拜,抬头看向她,两手合十再低头,“求您了。”
祁牺侧过身睁着眼沉默了几秒,转身背向我,“快滚。”
“小的谢过牺爷大恩!”
我学着古装电视剧里皇帝退朝时大太监宣告退朝的调调浮夸地大喊一声,摸着黑找了衣物顺道抱了一床被子连滚带爬地逃出主卧。
洗澡,就要练就出一切杂念都能被水浇走的神功。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不要想。
不管我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想了什么,都不做数,那又怎么样?
她跟未婚妻接吻我看见了又怎么样?
她问我问题我听见了又怎么样?
我想她了,我想抱她了,我想亲她了,我想跟她哭闹了又怎么样?
我看见她失落的样子,听见她沙哑的嗓音,心痛得连站起来时腿都在不停颤抖又怎么样?
对着喷头,我扬起脸。
透明的液体在我脸上炸起一朵朵瓣萼残裂的花,跃起,飞溅,灰飞烟灭。
瓷砖的凹陷处,积水打着旋流进下水道,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我盯着它,思想渐渐空白。
我在做什么?
我呆滞地抹开镜子上迷蒙的雾气,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