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大学生啊,我都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了,佳佳还是乐乐……”
我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个渣。
“祁牺,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
我使劲挣开她的手,沉下目光直直看着她。
她顿一下,看我,“什么?”
“记不得就算了,”我呼一口气,认真道,“那我现在再跟你说一句:祁牺,你有未婚妻,你知道‘未婚妻’这三个字有多少分量吗?”
房里一阵静默。
我站在原地不动。
几分钟后,我等到祁牺一句“我去睡了”,然后就是关门落锁的声音。
我打开手机,翻到一张网上找的燕思南的相片,拇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很久很久才收起回屋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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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节第一次修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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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有缘共前尘
☆、☆壮举
我捏着手机睡了一晚,早上醒来半个手掌都是酸的,磨磨蹭蹭洗漱完准备早餐,去敲祁牺房间的门,以往她都起挺早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也没准,上次也是房门紧闭,我不也以为人家还在睡觉吗,结果人起得特别早,在我之前就去艺术中心了,我一大早准备早饭有个屁用。
“祁牺,起床!”
老子想着这几天遇上的破事,还有昨晚她的态度,懒得跟她客气,一脚踹门上,爱起不起吧,爱在不在吧,不起拉倒,不在更拉倒,姐姐不用天天给她做饭,省精力更省材料,谁爱跟她准备早饭晚上还要自己吃的就去吧,叫她未婚妻做去。她俩赶紧的去结婚领证吧,领完住一起,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哪个国家都好,别再回来祸害黄花大闺女了。
“乔仙予,你再给踹一脚试试!”
我耳朵一竖,撒丫子跑路。
“你胆儿长肥了,欠揍吧?”
逃跑失败!
祁牺冲出门,一只手拎着我甩沙发上,魔掌啪叽拍我脑门一阵揉搓,我刚精心梳理的一头小卷发就被这女魔头毁得面目全非。
“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祁牺你丫的,姐姐跟你拼了!”
wǒ • cāo着两只爪子去挠她,结果被她手钳子一拽,推搡到厨房,对我一吼:做饭!
“哦。”
我耷拉下脑袋,乖乖煮面条,打鸡蛋,祁牺站一边靠墙,散着一头大长发静静看着我,眼神幽幽的,看得我心里有点怵,不是昨晚提她未婚妻惹她生气了?要说祁牺和燕思南,还真是奇怪。祁牺那笔记本,还有上次在艺术中心和燕思南那啥啥,怎么看都是祁牺对燕思南用情极深啊,既然那么喜欢她未婚妻,她为啥还在外边乱搞呢,燕思南也不管?祁牺那晚问我的话又都是什么意思,她害怕燕思南会离开她,抓不住燕思南?还有交不交出身体不身体啥的……难道是x生活不和谐?又不是男人,不存在生理功能问题啊,那是咋回事……
我用筷子拨面条,盖上锅盖,斜眼瞟一眼祁牺,这女人,莫名其妙。
“乔仙予。”
“哎!”
我的神啊,突然叫我做啥,我得警惕点,以防她揍我。
“我发现,你特别不待见我是吧?”
“哎哎,你远点儿,远点!”
我推开她越靠越近的脸,这张脸是祸害,太近了看我会中毒。
她一把钳住我下巴,“嗯……让我猜猜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是渣,流氓,负心汉,随便玩女人的变态,死同|性|恋?哦,还有,混hēi • shè • huì的,来路不明,死缠烂打,不讲道理,暴力狂?你见我打人了,见我shā • rén了,嗯?”
说着,她手上一用力把我下巴往上一抬,牙齿磕着了没把我疼死。
“祁牺,你听我一条条给你分析啊。你耍女人,你渣不渣?我不想跟你纠缠,你调戏我,你流不流氓?你有未婚妻,你还在外面乱搞,不回去照顾你的娇妻,你负不负心?你喜欢女人你不是同性恋啊?变态到不至于。那天你打魏玲我可是看完全过程了,shā • rén——谁知道你杀没杀过啊。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是不啊?你是不是!”
“呵。胆儿真肥了啊。”
她用手使劲揪我屁股,我立马嚎叫:“祁牺你混蛋,不要揪我屁股!”
“是,你说的真对,那是谁求我挑个好门市,我又帮谁盯了那么多天的装修,还帮她打工啊?”
我卯足劲掰她的手,“那真是谢谢您了!祁牺你不要怎么恶趣味好吗,自己x生活不和谐就出去乱搞,搞完了还要来折腾我,姐姐可是黄花大闺女要嫁人的,你——”
“乔仙予,你丫刚才说什么?”
祁牺猛地掐我手臂,愣是掐出两道红杠子,眼睛瞪得突突的,活生生要把我剐了下油锅。
按理说我该怂的,可是,我没有怂!
仙姐姐我硬是挺起胸脯据义正言辞道,“我说你x生活不和谐就出来乱搞怎么了,你敢说不是!你那么喜欢燕思南,怎么不每天抱着她做!有脸包小三没脸见老婆啊!”
三秒钟沉默,三秒钟沉默……
然后,绝对是山崩海啸的爆发——
嘭——
“哎哟——祁牺你要干嘛你要干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报警,让你蹲局子!没个一年半载出不来!”
祁牺逮着我两手臂,膝盖一顶我后膝窝,一把把我撂地上,整个人骑我身上,手指在我脖子动脉上滑动,“乔仙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儿这么大呢,嗯?发起威来一套一套的,可以啊!”
我抬头,瞪眼,不屈道,“那是姐姐脾气好,惹火了有你好果子吃!”
“行,你行。你说的我乱搞,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乱搞’。”
“啊?”
“起来,看着锅!”
祁牺提着我领子把我拎起来,坐一边儿用叉子一个劲戳盘子,乒里哐啷的吵吵死了。
我一面揭锅盖一面安抚我受惊的小心脏,心里浪打浪。
说出来了!
我真是太帅了,对着祁牺说她x生活不和谐,骂她乱搞,啧啧,我这壮举,真是勇气可嘉啊!不错不错,没怂,有长进。
我高兴,我太高兴了,就差唱小曲儿了!
筷子往锅里一捞,打汤,进碗,往祁牺桌前一搁,“吃你的面!”
祁牺把手里叉子塞我手心,眼角一挑,“喂我。”
“你巨婴啊?”
姐姐一掌拍死你。
她指了指壁钟,“八点二十了,路上二十分钟,你九点上班,不喂完不准出门,自己看着办吧。”
卧槽,威胁我?
“张嘴。”
祁牺笑了笑,张开嘴。
“我让你欺负姐姐!喂你个东北熊瞎子!姐姐噎死你!”
我用叉子绕了几圈面直接捅她嘴里,再接再厉往里塞了几坨,扔了碗疯跑出门,一路狂奔进咖啡馆,躲在工作间死活不出去。
“老板,你这是咋了,活见鬼啦?”
“鱼仔,等会要是看见祁牺,千万别放她进来!”
鱼仔面露难色,“老板,我打不过祁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