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刀,最后对着躺在地上不停流血的我说:我砍你一刀,血流完了死了正好。要没死,算我送你一命,以后再见就不客气了。呵,呵呵。”
我把头深深埋进祁牺怀里,两手紧紧圈住她的腰,安静听着她的心脏。祁牺的心脏一定特别漂亮,跳的时候特别有力量,嘣嘣,嘣嘣,跳着命运的交响曲,倔强,坚强,不屈。
她低头吻我的头发,说,“半年前我被赶出去的时候跟他说,我不在乎祁家的资产,不在乎中央的王座,我只想好好照顾爸爸妈妈,和家人快乐地生活,包括哥哥一起。他要什么我都给他,他要我滚,我收拾东西马上滚。可是,我想知道,爸爸身体一直很好,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就得了莫名其妙的病,一夜猝死?
“爸爸生病时我一直陪着他,从没听他说过什么遗嘱的事情,就在爸爸出事那晚,我哥突然把我叫出去,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找我谈,我一出门,没多久管家就告诉我我爸猝死了。我叫他摸着自己的心问自己还有没有良知,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只有我还不够,他还不放心别的。”
我说,“祁牺,你哥真坏。我讨厌你哥哥。”
祁牺笑,“其实我跟他比也好不到哪去。”
“不,”我摇摇头,伸手捧住她的脸,坐直上身与她平视,“我讨厌他不是因为他是坏人,是因为他对你不好,他让你难受,还让你伤心。我讨厌他。”
我说的是真话,社会上那么坏蛋,shā • rén的放火的,诈骗的抢劫的,要是每一个我都要过一遍心、狠狠咒骂一顿的话,那我真是太闲得慌了。
人要是真厌恶什么,那一定得是某样东西危及到了自己。
就像那个祁牻,他想害祁牺。
我想把他浸猪笼一次,再车裂一次,然后再拿去片肉。
他凭什么砍祁牺,我都舍不得打她。
“小仙女,燕思南救过我一命,断了一条腿。”祁牺突然说。
我一怔,脸色开始发白。
“半年前,我哥派人来堵我,当时我和思南在车上,她帮我挡了一块玻璃。”
“……”
“你知道燕思南那个时候对我说了句什么话吗?”
我呆呆看着她,手心渐渐渗出冷汗,觉得有些冷。
“她说:‘祁牺,我讨厌你哥,他让我活得好累。’可那句话听在我耳朵里,就是:祁牺,我讨厌你,你让我活得好累。小仙女,我欠思南太多了,光那一条腿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看见了第四位收藏的大人!熊抱!
非常感谢第四位收藏的大人,鞠躬——
话说今晚宿舍马桶堵了,我这借了皮搋子捅马桶,过一会有人来敲门,问了原来是我们楼上的,来借皮搋子,她们马桶堵了......又过一会,开门一问,还是楼上的,来借皮搋子,她们马桶也堵了......我对铺跳起来跟人家解释:我们也堵了,楼上也堵了,用皮搋子也没用,这是马桶连环堵塞案!我们这都没好你们那儿肯定好不了!
这是何等的凄凉啊,还不知道它要堵到什么时候5555
大家晚安~
------------------------------
!ps:本章节第一次修文完毕。
------------------------------
诸君,有缘共前尘
☆、☆苍涯武馆
一句话听在耳朵里,我开始产生幻觉。
空气实体化,把我围进一个立方体,灯光不断流动灌进立方体变成透明的液体一点点涨上来,直到淹没我的头顶。
我隔着晃动的波光勉强探查外界的景象,一张口呼进的全是咸涩的液体,想咳嗽喉咙却没有力气,只能徒劳着长大嘴巴。
漂不上来,沉不下去。
“所以,”我笑了笑,两手把住她的肩头,沉声道,“你要尽到你的责任,好好对她,女孩子的真心是最不能辜负的珍宝,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思南。”
我想了想,从她怀里钻出来,说,“不要让自己太难受,能生存下来已经很辛苦了,如果在战斗中还不能享受快乐,那真是太可怜了。”
我不知道祁牺和燕思南之间究竟都发生过些什么,在我眼里祁牺对燕思南的依赖程度和婴儿对ru母的依赖是一个级别的。
祁牺说她们很早就认识了,也许是在无尽的苦难的日子里,燕思南给了她为数不多的温柔与光明。
照进地狱的第一缕救赎之光永远都是最圣神,罪不可侵犯的,那种类似于救世主的地位在一个人心中的地位几乎不可动摇。
祁牺的地狱生活里,燕思南给她带去上帝的天窗,于是燕思南成了祁牺的救世主。
我就是这样臆想的,用我的直觉。
不要嘲笑我,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我无权对祁牺和燕思南的关系作出批评,但说实话,我是很厌弃那种救世主与被救赎者之间的关系的。
它近似于感情上的依附、从属,一方处在下级的位置对另一方进行仰望,而在处在上级的人看来,他要付出的爱更像是施舍,久而久之这种感情关系就会变成单向的情感,有去无回。
这不平等,不平等就会倾斜,就会破裂。
感情必须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