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牻眼睛一沉,“抱歉,请稍等”,又转向祁牺,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祁牺吊着眼睛看他,“哟,大哥今儿没带枪啊,那刀呢,刀也没带?”
祁牻冷着脸不回答,眉头皱起,两只眼阴鸷得很,直直盯着祁牺。
沉默片刻,祁牺吹声口哨,大步走过去竖枪对着桌上一叠白色的什么东西(我估计那时合同之类的文件)“嘭”就是一下,周围的人都往后撤了两步,眼神提防地看着她,她举起枪揩揩枪口,猛地拿枪指着祁牻鼻子,眉毛鼻子皱在一起,张口露出森森犬牙,狠狠道,“这份合同,老子给你签了,用这个。”
言罢,她扬扬手里的枪。
卧槽,她这是要干啥啊,这要怎么收场啊,等会警察来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出去啊!
妈呀妈呀,看这架势,今天是凶多吉少啊。
这一群大爷在外边演警匪片,我一个姑娘躲在后面这不是瞎胡闹吗!
我正急着,外边祁牺又说话了,她对着那翻译说,“告诉Jorma先生,麻烦他转告他家主子,要有诚意,生意就当面谈。”
☆、☆月白
然而形式却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在混乱争斗中展开,没有人动手,祁牺这边也没有开枪,出乎我意料的是,被祁牺叫做Jorma那个外国老头子很礼貌地请祁牺入座一同商讨事宜。
他们具体说些什么,我不懂,只记得和什么进口轿车的实际进价和入关报价不符有关,Lumikki报的进价比实际进价低很多,却把逃下的税钱转嫁给了祁氏。因为那份合同,祁牺和那老头争论得很厉害,甚至跟海关那边的人通了个电话,期间骂了祁牻几句白痴,这种手段都看不出来,祁氏早晚败在他手上。
祁牺冷着眸子看向Jorma,声音不带丝毫温度,“Jorma先生,难道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吗?”
我目光转向Jorma,老头倒是镇定,歉意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红茶,相反,对面的祁牻脸色就很难看了。也难怪,那么大数量的关税,要是给上边查出来是祁氏出了问题,查封资产不说,直接负责人少不了牢狱之灾。而就目前形势看来,不明摆着是Lumikki故意下绊子给祁氏么,嘴上说着是合作伙伴,暗地里却干出这种事,Lumikki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Jorma特助,祁氏需要Lumikki的合理解释以及计划损失赔偿,好在现在合同并未签约,但Lumikki需要承担应尽的责任。”祁牻扬起头,鼻梁挺拔,整个面部混凝土般僵硬,冰冷又死板。
在场所有人都朝坐在窗边的金发老人看去,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眼角的皱纹跟着眼睛弯曲的弧度荡出层层涟漪,日光透过米白色纱帘洒在他身上,看上去无比安详。
“Tstasiasta,olemmepahoillamme,ehkkeskellosaongelmaa,muttavoitteuskoaminua,tmeiolemeidnkepponen,”
在众人的目光下,Jorma放下茶杯,缓缓开口,神态缓和,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