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凉眼前一亮,“真的假的?”
张大壮点点头,看着叶乘凉如此高兴,心里那股子淡淡的失落总算被完全平复。这么些年,他来往于束梁跟齐晟国之间,知道的也比寻常人要多得多,也为齐晟国出了不少力。可即便如此,他要跟束梁国国师的孙子在一起,大皇子还是不会再给他机会留在冥府的,他以前所做的一切,交的朋友,都要跟他保持拒离,可以说选择叶乘凉就是断绝过去。但是看见叶乘凉是打心里开心,张大壮居然没有半分遗憾。
巴克老爹正好也是该退休的年纪了,听了张大壮的说辞之后也没有反对。这么些年战战兢兢地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心里总有些纠结的。他们这一行做久了,最向往的就是简简单单没有尔虞我诈的日子,虽说似乎来得晚了些,但倒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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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国大新年的搞国丧,家家也不敢闹得太喜庆,连春联都没敢贴。不过远在天边的红沙村里却还是有那么几户高高兴兴。入夜的时候张赫知带来了叶乘凉亲手做的糖和张大壮给的银两,四个孩子陪着奶奶把年过了。李金鸽虽然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儿子跟儿媳妇儿,但是家里的房子盖好了,井打好了,又有司徒尘飞一家照顾着,过得倒也比以前叶乘凉没来时好太多了。更别说白有生家,刘大同家,还有孙二猛他们几家的媳妇儿时不时就来看看,能帮她干的活全给干了。冬天里的柴她也一梱都没打过,全都是这几家的小子给捎带的。
张赫知带着几个孩子给奶奶拜年,李金鸽给了张赫知一粒银豆子,三个小的每人十个铜钱。差得很多,但是张赫知大了,来往办事又辛苦,所以李金鸽对他是格外好的。
说起来这几个月里红沙村也发生了几件大事情,住在里正家里的赵坤当上了黄平县的县令。而孙杰则到黄平县里当主簿去了。至于红沙村所属的安平县则依然是原来的县令跟主簿,而红沙村的里正则因为孙杰一家子搬到了黄平县发生了变化,里正成了张家的一个族老,叫张广山。
要说李金鸽最近以来最不顺心的事就是这个张广山做了红沙村的里正,因为当年把她跟张大壮逼得最狠的就是这老头子。这老头为人处事十分的固执不说,脾气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村里谁都没想到这样的人能做里正,李金鸽也是听孙子分析起来,才明白各中道道。
张赫知说:“爹跟义父前阵子一直被通缉,咱们家里的生意停了,司徒叔叔又去了外面。再加上咱们县里的县令跟主簿还是原来的两个人,乡亲们大底也是担心张家再起,不敢惹了他们吧。”
李金鸽觉得有道理,许是这样了。自古以来小胳膊哪儿有拧过大腿的道理?农户人家都图个安生,所以也就没人出这个头去反对张家人来做里正了。
张赫知见李金鸽接受了这个理由,给弟弟们夹菜让他们多吃些。其实他说的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最重要的原因是当时皇帝病重,各方势力还没有稳定,大皇子也还没有得到皇权,所以荣王还是很有些实力的,就有心让人刁难司徒尘飞,也不想让与张大壮有关系的人过得好,才变成了这副样子,说白了不过是因一己私心而起的决定。
至于赵坤跟孙杰则是被大皇子的人看中了,给弄到了黄平县去。黄平县是大皇子妃娘家的地盘,也就等同于是大皇子的势力范围了。
李金鸽长叹一声,有些食不下咽起来,“也不知你爹他们可能过个安生年。”
张赫知笑说:“放心吧奶奶,再过些日子他们兴许就回来了。我看义父是想要做两国的买卖,您是不知道,那束梁国可缺糖了,义父做的糖在那儿不等卖就能被人抢光。”
李金鸽说:“是啊,你义父是个有本事的,你们几个小的算是赶了好时候来。以往啊,奶奶这里穷得连锅都揭不开,都是你义父来了,家里才慢慢富起来。”
张行知说:“奶奶,以后我们长大了,让家里变得更富!我给您全身都挂上金元宝!”
张谦知说:“那我要努力用金元宝做张大床让奶奶睡在上面!”
张理知小不点儿的也不甘示弱,哼叽哼叽想了半天说:“那我让奶奶顿顿都吃金元宝!”
李金鸽一听好悬被糖腔着,不过仍是顺过气后一拍大腿说:“好!你们要是真做到了,奶奶累死也高兴了!”
张赫知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暗叹了一声。要说富有,这齐晟国能有几个敌过他爹?只不过这一次皇权大变动,他爹的心血也留不下多少了。
没错,世人所知的张大壮是个穷光蛋,娶个媳妇儿只给得起山地一亩半,但事实上他并不穷,穷了哪能让儿子吃好住好?只是富却也因为某些原因不可为人道罢了。
当然,在异国的时候还是完全可以大方一些的,因为这里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张大壮往箱子里装着要送给叶乘凉的聘礼,看得巴克老爹眼都花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好东西!!!”
玉器,纯金的葵花,还有上好的紫貂皮袄,看样子是新做出来的,而且好像就是按叶乘凉的身量做的!
张大壮对比了一下几个玉杯子,选出其中一对最好的拿了出来,之后小心地收进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