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掰开那个小孔的四周,希望能得到什么蛛丝马迹,但这个小孔似乎是做了什么特殊处理,很坚固,凭我一个人徒手的力量,别说把它凿开,就连弄出一条细细的裂缝都不可能。
我身上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可以辅助我,就连一把小短刀都没……等等,我这儿不是有一把从那皇帝手上拿来的“旭蒲”吗?但是……这么小一把刀……在这里捅个人还可以,想靠它把这个小孔撬开?不可能!
我拿着这把刀,做着心理挣扎,心说要是把这刀用来撬这个小孔,万一吧唧一下断成了两截我找谁哭去?乌少义问我这东西去哪儿了难道我要说给我当撬棍给你一下子撬断了?他不会杀了我吧……
但是,现如今这个情况……乌少义伤成那样,再拖下去万一嗝闭了那可就闹大发了……所以,为了乌少义的生命安危,我还是用这小刀冒冒险吧……
我选的是最前方的一个小孔,现在乌少义离我大概三十米远,我一刀戳向那个小孔,貌似这个小孔下方还挺长,这一刀没有到底,我胡乱搅了几下,屁动静都没有一个……
我又换着孔试了好几次,但是还是毫无起色,我无力地靠在墙上,这下玩儿完了,现在我和乌少义两个都得死在这儿了,这谭子曲乱指个什么路啊?只告诉我这长廊怎么进去,把出去这茬儿忘了告诉我了……可把我们给害死了……
我喘着气,身体实在是累得快要脱节了,我满以为自己可以带着乌少义安然无恙地出去,现在可好,就在这个黑不啦唧的地方卡住了,要是死在这儿,尸体都没有谁发现得了。
要是从长廊回去,我和乌少义指不定会被那些个乌江国的士兵怎么样,现在,还真是到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境界了。
就在我以为什么办法都没有的时候,我听到了汩汩的水声,而且越来越近,就在它蔓延到了我的脚下,我才反应过来,有水冒出来了,而且是从那几个小孔之中冒出。
水很快蔓延到了我的脚踝处,我才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才想起乌少义还在那边躺着,等我摸索到他的身体,把他扛到了肩上,探了探他的气息,不禁暗叫糟糕,他现在的身体很凉,只怕再过不久……
现在的希望就是这些水了,希望这些水能把我们载到顶部,然后冲破出去,但是,要是上方太过坚固,我撞不开的话,那么无和乌少义就只有溺毙在这里的下场了。
重新背起乌少义,流水很快便到达了我的胸膛,乌少义的身体好像更冷了几分,我撑着墙壁,上面也是湿滑一片,看着黑暗的上方,我越来越不确定,不确定以我的血肉之躯能否撞破上顶,也不确定外面究竟是十几米深的湖水,还是等着我们的一片蓝天。
我把乌少义尽量举过头顶,随着空间越来越小,我必须让他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他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可能自己在水下屏住呼吸,我不希望他有任何闪失,至少,我也要死在他前面,才算对得起他。
水已经载着我们渐渐向上,我把手举高,终于是碰到了顶端,我一边拖着乌少义,一边疯狂地把手肘砸向顶端,只听得见肉体与顶壁碰撞发出的厉吼,但顶部还是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我已经咽了几口水,乌少义还没有被水淹没,但是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恐怕都……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往那上面冲,身体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只知道不停地碰撞,碰撞。
能呼吸的空间越发地小,我才感到胆寒,乌少义他怎么办?快点啊!要死了!你他娘的快点啊!我碰撞着,身体几乎散架,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活下去!活下去!现在我只有这一个念头。
终于,呼吸的空间渐渐淹没,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但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还有希望,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我贪婪地吸下最后一口空气,捏住了乌少义的鼻子,打开了他的口腔,用力地赌了上去,任命地沉下水去,现在我要做的,仅仅是给乌少义渡气。
水泡一颗一颗地向上冒着,乌少义居然还没有醒,我有一种错觉,就是,乌少义,此时已经死了,温热的液体也到不了我的脸颊,只是源源不断地从我眼眶中冒出。
我好想呼吸,哪怕只是一丝的空气,我按紧了乌少义的头,这点空气根本不够我们两个人使用,缓缓的,我感觉到水压几乎把我脑袋挤爆,我可能撑不下去了,也许我在这里死了,会回到现代去,但是,乌少义呢?我欠他的,要是他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不想他死,但是……
再试一次吧……最后一次,要是我害死了你,乌少义,你就变成厉鬼来找我好了,就算是索我的命,我也没有任何意见的。
我缓缓移开了乌少义,拉着他,继续向上撞击,一下,两下……
我就像是一个接受了指令的机器人,没停过,一刻也没停过,手也一直拉着乌少义,我不想松手,我真想,一辈子都不松手。
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我连同着乌少义一起被挤压了出去,光线把眼睛刺得生疼,但我只想笑,我他娘的,终于出来了啊!
乌少义在另一端,还是昏迷着,我爬近他,看着他微微发颤的嘴唇,探了探他的鼻息,活着!他还活着!
我几乎快哭出来,还好,我俩福大命大,都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徐越?
好,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找到谭子曲所说的那个安置点了。
我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果然是在江边,我们刚刚出来的地点是在江畔附近,现在正疯狂地回涌着水,好像一旦冲破顶端就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一样。
我搀起乌少义,他现在的身体冰冷得不像话,我现在应该找到那个安置点,然后去找大夫,一刻都不能耽搁,不然……他就得死了。
“乌少义,你给我撑住了啊!”你可千万别死了啊!我说不出不吉利的话,我很害怕,害怕我一说出口,一切就都会变成现实……
我沿着江畔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家无人居住的房子,小院子外面绑着一捆金色的绳子,这是谭子曲给我说的标记,就是这里无误了!
我把乌少义安放在这家小院子内唯一一长床上,果然,床边的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