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个欠条。”轩何志说。
陈真:“……”
四人上车,陈真开车,没入了广州川流不息的夜里。
“他不会出现的。”齐尉说。
“他会的。”陈真漫不经心地打方向盘,答道:“这次不能让他再跑掉,否则我的心思就白费了,特别行动组……就少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一个人,偏偏总是无组织无纪律,擅自行动……”
“你觉得他会回来么?”可达问。
轩何志说:“主任,项诚不是已经魔化了么?乔大师下的命令,一旦碰上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陈真打断了轩何志的话头,说:“我没有决定,谁说都不管用。”
齐尉又道:“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得想个办法让小多住过来,天魔迟早会来抓住他的,迟小多是唯一能对抗项诚心魔的因素。”
陈真说:“一步一步来吧,我也怕圣地派人来找他,现在圣地没有对他动手,也就意味着他们不用拿他来要挟项诚……”
“……不拿他来要挟项诚,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陈真若有所思地说:“这也意味着……”
陈真没有再说下去,其余人心照不宣。
这也就意味着,项诚已经完全投靠了天魔一方,不需要再拿人间的羁绊来要挟他了,这确实不乐观。如果天魔还在忌惮迟小多对项诚发挥的作用,也就证明项诚仍未完全魔化并失去自我。
陈真叹了口气。
迟小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条蛇。
第二天早上,他满头大汗地醒过来,忘了梦里和那条蛇做过什么,火速去查周公解梦,结果发现梦见蛇是怀孕的意思,当即大囧。
早上起来,齐尉把他拉进了一个群里,群名叫“单身狗相亲群”。
迟小多:“……”
里面是可达,陈真,轩何志,齐尉。
迟小多瞬间就风中凌乱了,他们几个还在很热络地聊天,迟小多心想你们能不能这么主动互相认识啊!实在是太雷人了吧!相亲对象们自己开了个群,还自娱自乐地互相聊天。
可达:【早啊。】
陈真:【小多起床了?】
轩何志:【你们早饭吃了吗?能帮我带一份吗?】
迟小多:“……”
【早。】迟小多哭笑不得道。
这天迟小多去上班,下班的时候出来,看见陈真穿一身运动衣,刚跑步锻炼完,在设计院门口等他。
迟小多:“你……陈真,你不是心脏不好吗?”
陈真笑了笑,擦了把汗,说:“得锻炼身体,否则更容易不行。”
陈真身后还跟着一只脏兮兮的德国狼狗,朝着迟小多呼哧呼哧地吐舌头,摇尾巴。迟小多笑着过去,陈真拿着一个馒头喂它,狼狗天真无邪地跳来跳去。
“你养的吗?”迟小多问。
“路上跟着我的。”陈真说:“不知道哪来的野狗。”
“挺帅的啊。”迟小多说。
德国狼狗抬起一只脚,在树下尿尿。
迟小多:“刚刚还在说你帅!能不能别这样啊!”
德国狼狗尿完以后转过来,朝着迟小多微笑坐着,微微咧开嘴,舌头晃来晃去。
“野狗吗?”迟小多看它的毛发,脏兮兮的,和一团抹布一样。屁股上还掉了毛,露出粉红的皮,菊花脏脏的,耳朵缺了块,脸上还有道不明显的疤。
“我那里不能养狗。”陈真说:“你能收留它吗?好像有主人培训过的,你看,砰!”
陈真比划了个手势,那狼犬马上倒地。
“握手。”陈真又道。
狼犬抬起爪子,朝向陈真,片刻后保持平移,把爪子朝向迟小多。
迟小多:“好聪明!”
陈真说:“这种狗训练一下可以买菜,据说还可以陪你斗地主,我看你家也没人,要养吗?”
迟小多有点心动,但是这么大一个狗,每顿都会吃很多的吧,吃很多也就算了,还是吃得起的,然而,吃很多就意味着拉很多,每次都要拉一脸盆的话,迟小多实在没功夫去给它收拾。
何况还很有可能拉在床上或者尿在沙发上。
“还是不要了吧。”迟小多说:“我每天要上班,没空遛它,一定会寂寞的,每天我们带点狗粮,出来喂它怎么样?”
“唔。”陈真理解地点头,说:“那就送到收容所去人道毁灭吧。”
狗:“……”
迟小多:“……”
“把它放走不好吗?”迟小多道。
“万一感染了狂犬病,也会被人道毁灭的。”陈真笑着说:“大型犬只,被人抓走了不是吃肉就是关收容所,反而容易得病,走,咱们一起去处理下,不痛的,打个针,安乐死就好了。”
狗摇着尾巴,跟在陈真身后,迟小多疯了,完全无法理解这么恶魔的话是怎么从这么帅的陈真嘴里说出来的,马上说:“停!我养它!”
陈真说:“没关系,我没考虑到你的难处。”
迟小多说:“没有什么难处,我每天会请假遛它的!”
陈真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人也有生老病死,众生平等,狗就更逃不过了。”
迟小多突然有点触动,他说:“嗯,很有道理,不过我要养它,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这只狗就顺理成章,进了迟小多的家。
“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迟小多戴着手套,在浴室里给狼狗搓澡。
“叫郎犬吧。”陈真狡猾地笑了笑:“明天带它去打防疫针,顺便上个牌。”
“不如叫陈犬吧。”迟小多怀疑地看着陈真,突然道:“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收留它,才说什么人道毁灭的!”
迟小多要拿洗狗水泼他,陈真迅速笑着起身跑了。
郎犬:“呜——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