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烽只得侧过身,整个胳膊探出门外,倏然间痛苦的一声大吼,听得刘砚色变。
外面医生面无表情,将一把手术刀穿过他的手掌,牢牢钉在推车上,蒙烽痛得五官扭曲,不住大吼。
那男医生把手术刀抽出来,冷冷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白大褂上溅得满是血,蒙烽气愤得不住发抖,左手五指痉挛,男医生漫不经心地哼着歌……
“九月里……平淡无聊……一切都好……只缺烦恼……”
碘酒抹上,针管正要扎下去的时候,蒙烽瞬间手腕一翻,抓住他的手腕,哗一下拖得外面发出巨响,推车被撞翻,药剂摔了一地,那医生整只手被拖进囚室内。
蒙烽:“拉加多……拉加多……你也喜欢王菲?”说着拉着医生的手,一下又一下朝门上猛拖,咚咚巨响,外面溅了一大滩血。
“干什么!找死了!”马上有人过来吼道。
“通知查司令!”
“找人来帮忙!”
医生大喊一声,周围的人全部被惊动,抓着他的肩膀,蒙烽不由分说紧紧攥着那只手,又是一猛扯,咚的闷响,那医生一头在监狱门上撞得头破血流,蒙烽连着几下,门外渗出一滩血,医生已撞昏过去,走廊中声音十分混乱。
那医生倏然间又醒了,发出歇斯底里的凄厉惨叫。
蒙烽扯着那人手臂再次猛拖,忽然间拖了个空,朝后摔倒,血液喷了满地。
蒙烽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拿着一只断手瞠目结舌。
刘砚:“你……”
蒙烽道:“哇,壮士断腕啊……”
“wǒ • cāo!教训他!”马上有人吼道。
外面不知是谁竟是切断了医生的手,紧接着盖板翻开,一枚催泪弹嗤嗤作响飞了进来,滚在地板上。盖板合上,被死死顶着。
“为什么不是手雷……”蒙烽遗憾地说,刘砚马上从床底钻出来,捂着口鼻捡起催泪弹,朝墙角的洞里猛地一塞,扔了过去。
隔壁囚牢里的卓余杭以湿布蒙着口鼻,捡起催泪弹,又从隔壁囚室里把催泪弹扔了出走廊。
走廊里的狱卒根本没料到这招,催泪弹一落地疯狂冒烟,登时到处都是咳嗽声,蒙烽大吼一声,举拳朝盖板上狠狠一击。
按着盖板的人尚且不住猛咳,瞬间遭了蒙烽小范围集中了全身爆发力的一拳,闷哼一声,连人带盖板直飞出去,摔向对面囚室。
“救我!咳!咳!”白晓东大吼道。
蒙烽吼道:“别说话!”紧接着拎起系了铁管的布条,外面烟雾弥漫,蒙烽不住猛咳,双眼刺痛难以忍受,屏住呼吸伸手出盖板外,将布条甩了一圈,朝走廊里斜斜甩去。
布条力度不大却柔韧性强悍,呼呼飞过走廊,在狱卒的脖颈上一缠,绕了个圈。蒙烽力度拿捏得妙到巅峰,反手一扯,将狱卒拖得摔向囚牢门,狱卒脑袋在门上一撞,又昏了过去。
“咳……快……”蒙烽道:“刘砚到你了……”
他把狱卒调了个转,一手揪着他的脚,整只脚从盖板内拖进了囚室内,裤袋里摸出铁链,连着裤子一起扯了下来,又把狱卒推了出去。翻出钥匙取下。
刘砚双眼通红,用早已准备好的,从床脚拆下来的两根管子夹着钥匙,倏然间外头又扔进来一发手雷。
“这次你……咳!满意了!”刘砚道。
说时迟那时快,蒙烽捡起手雷迅速朝洞里一塞,吼道:“隔壁的躲开!”
手雷卡在不足巴掌大的小洞里,蒙烽抱着刘砚滚进床下,轰一声爆炸,墙壁塌了近半,水管炸裂开始疯狂喷水。
卓余杭大声咳嗽,从破墙断口跑了过来,外面的人扔完手雷,以为炸死蒙烽就跑了,刘砚果断夹着钥匙尝试开锁,水管将钥匙朝锁孔里一送,接着两端使力一错,钥匙转了个圈。
再一错,又转个圈,咔嚓一声。
“太漂亮了!”蒙烽大声道:“咳!咳!”
刘砚脱下背心弄湿后捂着口鼻,接过钥匙拉开门冲了出去,蒙烽兀自道:“咳!老婆小心碎玻璃!”
刘砚光着脚,一下踩到门口的碎玻璃瓶,当即鲜血长流痛不欲生,蒙烽跳出囚室,一阵咳嗽中开始翻找qiāng • zhī。
刘砚踉跄着拧开对面囚室门,白晓东撞了出来,砰砰声响,蒙烽用惯六管机关枪,换上自动步枪简直是浑身不自在,把步枪把铁棍使,几下撂倒冲上来的喽啰,躬身不住猛咳。
刘砚踉跄着跑出长廊,终于离开了催泪弹地区,沿路拖了满地血,蒙烽边流眼泪边抱着刘砚,给他捡脚底的玻璃片。
长廊里一片静谧,四人都在疯狂咳嗽,手里有三把枪,蒙烽抱着刘砚起来,示意快跑,数人又跑了一段路,及至走廊中间处。
刘砚会意,掏出钥匙,打开一扇门躲了进去。
蒙烽出外拖了几个昏迷的喽啰进来,剥下他们的衣服鞋子,众人换上,一时间囚室里挤满了人。
刘砚倚在墙边,看着天花板定了定神,开始穿鞋子。
“现在等他们的援兵来,你们有什么计划?”蒙烽撕下床单给刘砚擦干脚上的血,刘砚道:“别管我。”
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