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总是贪婪,欲求不满。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去她学校找她。看到她在公交站台上东张西望地寻找我,我的心一下子就温暖起来。四月的江南有满城飞絮,她站在鹅儿雪柳里欣喜地笑,萧然。
我想我这一趟来对了。
她拖着我四处逛,她的舍友都对我挤眉弄眼。每个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我很快乐被这样误会。也就是她,会察觉不到我的用心。站在讲台上她无辜的嘀咕,会不会答案全报反了,回到台下还小声地辩。
我看着她,很想说,丫头,我宠爱你一辈子好不好。
她忘记了我的生日,我不生气,我只是难过。在她的心目中,我始终是哥哥。妹妹忘记哥哥的生日算不得罪过吧,我也记不得蓝洛的生日是几何。我一个人坐在旅馆的房间里自己笑自己,至始至终都是你想太多。
那年的下雪天,她对着你做鬼脸,不是因为对象是你,而是因为她想做鬼脸。
出乎意料,四月十二号都快过去的时候,她拎着泡面和鸡蛋对我讨好地笑,萧然,我给你过生日来了。
也好意思!
想到她对我的事情漠不关心,我气的不说话。原来她会在意我的情绪啊,可怜兮兮地拉着我的袖子,哥哥,哥哥不生气好不好。我在气头上,不为所动。她居然主动抱住我,小小声地哀求。我说什么她应什么。嘿,幸亏刚才坚持住了没心软。她的身子可真软。
回不了宿舍了,她愁眉苦脸地坐在床上冥思苦想。我想说,就留在这里,我又不会对你怎样。话没出口我就先行否决,我还真不敢保证不对她怎样。她的嘴唇光滑红润,她的身子柔软温暖,刚才抱我的时候,背就好象靠在棉花上一样。
打住打住,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赶紧拿起钥匙出门,说,我再去开一间房。
天助我也,服务台说没空房。我在回去的路上想,就让她留下来吧。要是真怎么着了,咱又不会始乱终弃,不对她负责任。我以后会一辈子对她好,一点委屈不让她受。要不要去药店买安全套?真中奖了她又该哭,她一哭,我心里就乱的慌。多哄哄她,第一次肯定会痛,她忍着点,我慢着点,痛过了就好了。
可她一听没空房脸都白了。惊恐之下,她连手里的遥控器都丢到了地上。我在黑暗里骂自己,都想些什么龌龊八遭的,你这样跟个qiáng • jiān犯有什么区别。于是我努力调整好呼吸,真困难,靠近她,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我还得若无其事地微笑,说,傻了么,我带你去吃东西。
她如释重负,我心里隐约有些失落,果然,她不想跟我有任何超越兄妹的关系。
好在她还愿意跟我说说她以前的事。应该没有谁比我知道更多她的事情了吧。她淡淡地叙述着,叙述着她童年的快乐和悲伤,述说着她现在的落寞。也许哪个时候她就在向我暗示,做知己做朋友做兄妹,永远不要越过那个界限。
可惜我不能理解女孩子的心思。看到她那样难过,我只想抱着她,永远让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