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垩纪啊!”他扭扭我的脸,倾城倾国的美丽微笑,“那个时期的恐龙比侏罗纪更古老。”
我“啊呜”一口,狠狠地咬他的手。
“要不我申请延期考试吧。”都快上机了,我还是有些犹豫。把萧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丢在K国面对那么多非难(女人的母性一泛滥起来就会直接忽视人家的亲娘也在K国的事实。),我放心不下。
“别发神经。”萧然一向把我灵光乍现的温柔视为脑子抽筋的行为表现,拍拍我的脑袋,“乖,回去好好考试,不准想我也不准打电话给我。考砸了真的会家法伺候的。好好照顾自己,不许看书看到忘记吃饭。要是回来瘦了一斤,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抱了三分钟,猛地推开他。一路小跑过的安检。
哥哥,等着我,我考完了就马上回来。
完了,书看的乱七八糟,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我拿不到学位证书。
大概学校觉得从我们身上也榨不出什么重修费了,本着好聚好散的美德,试卷出的很正常,监考的老师人人都笑容满面。于是皆大欢喜。一直觉得狭仄破旧诚朴有余雄伟不足的校园也陡然生出几分古拙可爱的味道。
食堂大师傅的手艺一如既往的糟糕:米饭永远是硬的,大白菜豆芽永远的半生不熟,土豆上的虫眼数年如一日的对我们微笑,面筋烧肉的肉惊鸿一瞥下娇艳动人,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一块长得像肉的面筋。
“这果然是我们食堂的产品,难吃的真扎实。”
在这个地方我们度过了人生最美丽的时光。我们微笑,我们哭泣,我们愤怒,我们悲伤,我们蹉跎了青春,我们走过了年华。那些快乐的不快乐的,那些美好不美好的,都将成为我们人生履历表上不容更改的印记。
再见,我的大学;再见,我寂寞而快乐的时光。
从K国的S市机场,萧然半抱半背的把我弄上的车。
“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的吗?怎么今天就到了。”瞧把我家哥哥乐的,见面后就没合过嘴。看在帅哥牙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想我家哥哥了。”嘴巴甜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一句话就哄得他直接抱着我进门。
气没来得及喘一口,兜里的手机就震天的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者,差点没直接把手机丢地上。下飞机时怎么偏偏把手机又开了呢。
挣扎再挣扎,犹豫再犹豫。我畏葸的接了电话。
“打过来。”
我伸手要过萧然的手机,硬着头皮拨通闵苏的电话。有我这么苦命的吗,自己打电话去讨骂。
“任书语,你找死啊你。”雷霆万钧,气吞万里河山。
我头低了两低,颤巍巍的点头哈腰,大……大姐,有何指教。
“指教?班主任的鸽子你都敢放,咱谁啊,借咱十个胆,咱也不敢指教你。”
“大姐,瞅你这话说的。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及,任who也无法取代。”哥斯拉的毛也得顺着捋。话说回头,哥斯拉有毛吗。
“哼哼,算了吧。嫁出去的闺,泼出去的水,怎么收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