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长孙子钧都在回忆八年前的事。如果他只是穿越了时空,回到八年前,那也罢了,对于修真之人而言,八年不过如弹指一挥间,大不了这八年重走一回。然而令他有些烦恼的事,除了时空的变化,一些其他的事似乎也与他记忆中不同了。最令他懊恼的是,究竟哪些是不同的,他并不知道。
两人回到弟子房歇下,尚未过多久,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和敲门声。
长孙子钧烦躁地叹气,背过身去揉了揉自己鼓鼓囊囊的裤裆。这种人未至旗先立的设定实在让他很苦恼,生活需要一点新鲜和挑战,偶尔也让他猜一下来的人是谁好吗?说起来“只要易希辰出现在他方圆百米之内就出现生理反应”的奇异现象到底是为什么啊!
还没等他开口说进来,易希辰就推门而入了——以他和易希辰的交情,破门而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易希辰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掏出两颗丹药放在桌上:“师兄,这是我新炼的丹药,你……”
话还没说完,长孙子钧就跟见了鬼似的站起来连退三步。
在那个扭曲的世界中,OOC的易希辰被赋予了“炼出的药百分百是chūn • yào”这种神奇的设定。只要长孙子钧吃了他的丹药,就会银枪不倒,不大战七天七夜决下不了床。
——这种可怕的药丸,他根本不想吃!他的腰已经很强壮了,他并不想通过高强度的锻炼把腰练得更粗好吗!
易希辰没想到长孙子钧会这么排斥他的药,他到底是药阁弟子,炼药水平虽与药修还差着,但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还难不倒他。为了快点炼好这颗醒神丹,他可是冒着被药不毒痛揍的风险从药不毒的庭院里拔了好几颗清灵草呢。
“你的药我不吃。”长孙子钧非常坚定。
易希辰摸了摸下巴。子钧不肯吃他的药?难道他平时炼的药很难吃吗?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吃了醒神丹子钧就能快点恢复正常。
“咦,你房梁上有什么东西?”
长孙子钧下意识地顺着易希辰的手指向上看去,嘴巴也微微张开了。
“噗!”
两颗药丸被弹进他的喉咙内,他自然而然地咽下去了。
长孙子钧:“……”
片刻后,易希辰用期待的目光盯着他看:“子钧,你感觉好点了没有?还记得现在是哪一年吗?”
长孙子钧目光幽怨至极:“易希辰。”
“嗯嗯。”
“你很欠草吗?”
“……”
第六章处男膜
易希辰和陆子爻都束手无策了。若只是瘴气侵体,醒神丹已经足以应付,然而长孙子钧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还是去找药长老吧。”陆子爻提议,“他毕竟是药阁的长老,是你们的师父,或许他会有办法。”
这个易希辰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由于长孙子钧的病状太古怪,还认为自己和他……有了孩子,过于羞耻,所以易希辰想着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了,不要让更多人知道。可惜事到如今,也只能去找药不毒了。
长孙子钧对于去见药不毒这个提议表示配合。现在事情很明显,有问题的人是他自己,而药不毒是他最信任的长辈,他也希望能赶紧弄清楚症结所在。
才刚出门,陆子爻的传令牌就震了起来,是炼剑阁的长老有事召唤他。他无法再陪同长孙子钧和易希辰,那两人也不介意,撇下他径自去了药林。
路上易希辰叮嘱长孙子钧:“等会儿见到师父,你哪里不舒服尽管说出来,包括所有你觉得奇怪的事情。师父他见多识广,兴许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长孙子钧不吭声。
“——但是,绝对不准提什么孩子!”易希辰虎着脸威胁道,“你要是敢胡说,我就……我就让金蟾蜍在你的枕头上撒尿!”
长孙子钧忍不住开口:“你真没怀孕?”就算现在是丙辰年,在他的记忆里,丙辰年易希辰正怀着他们第一个孩子呢。
易希辰暴跳如雷:“怀你祖宗!记住!就这件事绝对不许提!”
才刚走进长满奇花异草的庭院,一只石药杵就直奔易希辰的脑门飞了过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吼道:“易希辰!你是不是又偷了我药田里的草药!”
易希辰正待闪躲,然而一道身影比他更快,那只石杵在半空中被人截了下来。
长孙子钧接住暗器,对着站在院子里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行礼:“师父。”此人便是药阁的长老药不毒,长孙子钧与易希辰的师父。也是长孙子钧最尊敬的人。
易希辰在长孙子钧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狗腿地笑道:“师父,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药不毒气得吹胡子瞪眼:“子钧,你给我让开,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下这个小兔崽子!”
长孙子钧并没有动。即便对方是自己的师父,他也不会允许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伤害易希辰半根毫毛。
“师父子钧他得了怪病我偷药是为了给他治病但是我治不好只能求师父帮忙了!”易希辰一口气单刀直入地说明了来意。
药不毒一愣,果然怒气立刻就被平息了:“子钧生病了?”
易希辰连忙将长孙子钧推了过去。
药不毒迅速走到长孙子钧面前,打量他的脸色,抓起他的手诊他的脉象,然而他的脸色油光水滑,脉象平稳,并没有什么问题。
“昨天晚上我拉着子钧陪我去了趟瘴子林……”易希辰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远离药不毒的攻击范围,“子钧他可能是吸入了瘴气,所以产生了一些……咳,幻觉。”
“瘴子林?”药不毒伸手就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记头拓,奈何他躲得太快,“所以我的闭气丹也是你小子偷的?!”
要不是长孙子钧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的面前,药不毒真想冲过去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按在地上狠狠抽一顿。不过眼下还是弄清长孙子钧的病症比较重要。
“你吸了瘴气?”药不毒问道,“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师父。”
“那小子是谁?”
“……”在易希辰能够shā • rén的目光中,长孙子钧默默把孩他娘三个字咽了回去,“易希辰。”
“今日是何年何月?”
长孙子钧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方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