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吃饱喝足,他终于空闲下来了,于是就绕着马场走了一圈。
马场的选址一般都在郊区,讲究地理和交通环境。这马场在一处山脚下,靠近一个叫桐花的小镇,青山绿水,的确是个好地方。严家这马场还在建设当中,他刚在饭桌上听说,严家并不只是为了自己养马骑马,他们打算建造一个集聚旅游、观光、运动、休闲、娱乐、摄影、聚会、拓展为一体的综合体司。
今日的天气非常好,已经到了夏初,他不过在太阳底下走了一圈,人就出了汗,他这人怕晒,一晒脸色就发红,于是便朝回走,走到房间外头的时候,却见严氏两兄弟在窗口抽烟,他听见严柏宗问:“你跟小祁感情还好么?”
祁良秦一愣,就停下了脚步,听墙根虽然可耻,可他确实很想听。
“大哥怎么这么问?”
“我看你不常回家,小祁也是有点怪,你们俩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我们俩好好的啊,那是为了避着你们,当着你们的面,我们俩怎么好意思亲热,不然又得被妈说不害臊。”
“你啊,以前爱玩也就算了,如今都是结了婚的人了,不管结婚对象是男人女人,都是要陪的,你不要以为男人就比女人的心宽,不会寂寞,没事要多陪陪他。”
心粗如严松伟,大概听不出严柏宗话里的意思,可是心虚如祁良秦,听到这话立即臊的满脸通红。
严柏宗这是隐晦地对严松伟说他不甘寂寞呢。
也是,大概在严柏宗这样正经的男人眼里,他就是不甘寂寞想要出墙的一枝红杏吧。
严松伟显然听了大哥的话,下午的时候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他。自然又和他一起拍了很多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然后严松伟让他也发几张:“不能光我发,你也得发。”
没有发朋友圈习惯的祁良秦也被迫发了几张合照,严松伟刷了刷手机,皱着眉头说:“不对味。”
祁良秦抬头看他:“怎么不对味?”
“不够亲密,”严松伟说着一只胳膊就搂过他的头,揽在怀里面,一只手举起手机:“笑一个。”
祁良秦远远地看见严柏宗看过来,心下不知道为何竟然觉得有几分别扭,但他知道不能挣脱,于是咧开嘴笑,严松伟鼻子贴着他的脸,做出了一个要亲他的动作,咔嚓一声,拍了一张。
这张照片角度选的非常好,阳光从他们背后照过来,透过他们的缝隙,被描摹上一层光彩,他们的笑容也很灿烂,严松伟有一张非常俊朗的侧脸,而他则对着镜头笑着,笑的非常灿烂,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照片让祁良秦心动。
他不是心动于和严松伟的这种亲密和谐,他心动于这张照片制造的假象,琴瑟和鸣,夫夫恩爱的假象。
即便知道这都不是真的,他依然觉得满满的感动,心里想他将来一定要找到一个人,和他有这样的恩爱生活,假象都如此甜蜜,何况是真的?
严松伟发了这张朋友圈,他转到了自己的朋友圈里,不过几分钟之后,他们坐在去马场的观光车上,就有人评论了他。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是严柏宗,评论了一个赞。
他抬头看了前面坐着的严柏宗一眼,严柏宗在最前面一排坐着,低头在看手机。
他大概能猜到严柏宗为什么会给他这样的评论。他扯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暖暖的风吹着他的脸颊,他看到马场上奔跑的骏马,或雪白或乌黑或棕红。
有些事书中注定,就是他命中注定,但他不能偏离,好似飞蛾扑火。
他们几个朋友要赛马。
祁良秦不会骑马,严松伟让他在旁边看着,还给了他一个望远镜:“等会跑远了看不清,你拿着这个,看老公怎么赢过他们的。”
祁良秦接在手里,自己在车上坐着,他们几个进去换衣服,不一会都出来了。
居然各个都是大长腿,穿着骑马服。
骑马是一件比较危险的运动,对于马术运动而言,头盔、马靴和防护背心是最重要的安全保障。在进行场地骑乘时,头盔、防护背心必不可少。只要不是个头太矮或者体型太胖,穿上骑马服都是英姿勃发。
但祁良秦的目光还是全都被严柏宗吸引过去了。禁欲气质的严柏宗,太适合这种有些绅士风格的装扮了,他的脊背那么高挺,他的腿那么长,优雅而威严,他让祁良秦明白为什么马术运动被成为贵族运动。他穿着马靴那么帅,长臂夹着头盔往前走,时不时和身边人低语两句,帅的简直叫他跺脚。
真的很帅很帅,怎么会那么帅,祁良秦听到自己的心门打开,他心跳动的厉害,两只脚开始无法控制地抖动。
严松伟给他的望远镜,他全用来看严柏宗。他放大了望远镜,大到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每一个部位,有时候是他熠熠生光的眼,有时候是他时而抿紧时而微笑的嘴巴,有时候是他下巴上的一滴汗,有时候是他握紧缰绳的手,或者是因为发力踩着马镫而绷紧的大腿。他在马背上那么潇洒,矫健的身姿优雅而野性,他骑着骏马在马场上奔腾,像是闯进他生命中的盖世英雄。
爱情都是什么时候降临的,说不清楚。可能是看到的第一眼,可能日久生情。爱情为什么会发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性,可能是因为情。
他从前或许只是欲,今后终于有了情。
第27章
祁良秦既然有了望远镜,可以明目张胆地看严柏宗,自然不会轻易放了这个机会。焦距调了调,视野挪了挪,等到严柏宗骑着马返程的时候,他就开始往他下半身看,往他不久后就要摸的地方看。
作为一本不正经的书,《男版潘金莲》很爱描写一些不可描述的部位,说一些不可描述的话。他自我安慰说,这不是他要看的,这是小说里的祁良秦要看的。祁良秦为什么要往不正经的地方看,自然是春心难耐。
其实关于严柏宗那方面的能力,压根不需要有任何的怀疑和试探。作为一个近乎完美的攻,严柏宗是“绅士的性格,种马的身体”,他像一棵松柏树,参天雄壮,笔直入云天,满是旺盛而盛大的生命力。而祁良秦也知道,他的某些部位也像参天大树一样雄壮挺拔,叫人膜拜。
同志似乎比女人更有生殖膜拜心理,尽管太大了未必是好事,但他们让然渴望一个叫他们看了就心生臣服的物件,感受雄性的力量。祁良秦以前懵懂无知,他在这方面的启蒙基本上都是从小说来的。他记得他刚开始看小说的时候,里头的攻动不动就二十厘米,导致有次他看到一个十八厘米的,还有一些失落感。
事情的转机是有一次他突然想知道所谓的十八厘米和二十厘米到底看起来具体是什么样子,于是他就量了量身边的几样东西。
正好他他刚正在喝一瓶塑料装的可口可乐,于是他就量了一下。
那瓶可口可乐正好就是十八厘米。
他有些惊呆了,盯着面前的可乐瓶子看。
他终于具体形象地知道了十八厘米到底是多长,从此以后,他看到十五以上的就心惊胆战了,而严柏宗作为完美攻,自然满足网上所谓的典型的完美男人标准的三个180:180mm,180cm,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