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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喜点了点头,“一起,我也要,一起。”

这时小厮才微微急了,道:“少爷不能过去了,少爷忘记昨夜答应过什么了吗?”

安喜一拍手掌,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来,“对!要请长亭,去、去家里!”

陆长亭的眸光冷了冷,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又气又好笑。

安喜这小傻子,定然是在他家人面前卖了个彻底,这下好了,家长找上门来了。

陆长亭有些无奈,但最后还是振了振衣袍,道:“此时便要去拜见吗?”

两小厮对视一眼,对着陆长亭道:“请。”

陆长亭这时便可以肯定,今日他是绝对逃不过去了。抱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想法,陆长亭低声问安喜:“你爹是做什么的?”

安喜小声道:“粮长哦。”语气倒是颇为自豪啊。

粮长啊……

听闻明朝粮长家中极为丰厚,难怪安喜小胖墩能揣着那么多铜板上街玩儿了。

就在陆长亭往安喜府上去的时候。

程二也跟着他家主子,回到了祖坟前。

程二许久没有回来过了,他小心地穿行在草木间,很快,他便见着了一处坟坡。程二稍稍有些激动,那里葬着的便是他的父亲。

“去吧。”少年低声道。

程二点了点头,撒开腿便奔了过去,只不过等凑近了之后,程二便忍不住傻了眼。

他父亲的坟头之上,竟然生出了无数杂草,像是长达几年都无人清理过了,这也便罢了,坟头上不知从何处伸来的树枝,竟是斜斜插.入了坟头上的土堆。这般景象……程二哪里能忍?他的牙咬得直咯咯响。

这时少年也慢慢走近了,低声问:“怎了?”

程二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抬起手无力地指了指面前的墓穴,咬着牙道:“那小子,还当真神了!”

竟是被他说中得分毫不差!

第009章

贫苦出身的朱元璋建立了粮长制度,以良民治良民笼络粮长。陆长亭隐约记得,那时的粮长得了不少的优待。如粮长犯了死罪,甚至可以纳钱赎罪,并继续担任粮长;粮长甚至可以担任乡村诉讼案件的会审,优秀的粮长还能加官进爵,受朱元璋的接见。由此可见粮长的地位和财富,摆在民间,已经是何等的厉害了。

按理以这样的家庭出身,安喜少说也该被养成个小霸王了,偏偏他却是个小傻子。

不过安喜是小傻子,他爹可不是。能当上粮长的人,总该是聪明的。

陆长亭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到了。”安喜回转身,三两步跑到陆长亭的身边,而后扯住了陆长亭的衣摆。

陆长亭此时再仰头去看,倒觉得这府邸不算如何气派了。粮长大都应当住在庄子里吧,而安父却只是在城中寻了处不大不小的府邸住下了。

安府的门是敞开着的,门内的下人迎了出来,这些下人在看见陆长亭的时候,眼底还闪过了惊讶之色。

陆长亭也很无奈,他知道他的长相是不太像乞丐窝里出来的孩子。但是吧……天生好看,能赖谁呢?陆长亭眨了眨眼,跟着安喜大步走了进去。

从大门进去以后,下人领着他们穿过了游廊,随后进入了大堂。一路上,陆长亭根本没甚心思去打量宅子内部。

“爹。”安喜冲着大堂里唤了一声,犹豫一下,还是选择了站在陆长亭身边。

这小胖墩,倒是没白陪他玩儿。陆长亭心底顿时放松了不少。

坐在主位上的安父正值不惑之年,古人普遍要显老一些,但这点在安父身上倒没什么体现,他的身材不胖不瘦正好,五官端端正正看不出地主的气息。以安父的年纪,生安喜的时候,都算得上是晚生晚育了。而在安喜和陆长亭进来的时候,安父脸上的表情顿时温柔许多,可见他果然是疼这个老来子的。

“今天安喜怎么不到爹爹怀里来了?”安父身子微微前倾,低声问道。

安喜晃了晃陆长亭的手,“有朋友呀,爹说的,能和安喜做朋友的,要,要对他好。”

平日里在陆长亭跟前的时候,陆长亭会刻意改变安喜说话的习惯,让他尽力做到口齿清晰、逻辑清楚,但现在许是见了家人的缘故,安喜一激动,说话就又有些混乱了。

但安父似乎对安喜的表现已经很满意了,他鼓励地笑了笑,方才看向了陆长亭,“小子可有姓名?”这声“小子”倒不是安父看低陆长亭的叫法,安父的口气并不严厉,可见他从一开始,对陆长亭便是没有敌意的。

“陆长亭。”

安父并不惊讶为何小乞儿还能有名字,能将他的小儿子哄得这样乖顺,这小乞儿定然与别人不同。

“坐下吧。”安父指了指左手边的位置。

陆长亭也不扭捏,乖乖坐了上去,只是那椅子实在有些高,陆长亭一坐稳,两条腿就只能悬空了。

陆长亭:……

安喜想了想,跟着在陆长亭旁边坐下了,他也腿短,跟着陆长亭一样悬空了,不过安喜倒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儿,还故意晃了晃腿,脸上笑容尤为灿烂。

安父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先让下人上来了茶水点心,完全是拿陆长亭来当客人看待。

之后安父才挥退了下人,低声问道:“之前跟在安喜身边的下人,甚是懒怠。可是长亭发现的?”

以安喜的性子,倒真有可能说出去是自己教的。陆长亭倒也不紧张,只点了点头,低声道:“安喜喜欢来找我,初次的时候,那个下人还会陪着安喜前来,后来,他便只将人送到,然后自己便没了踪影,到了最近,更是变本加厉,安喜来找我,都是自己走过来的,丝毫不见那下人的踪影。”

虽然之前已经知晓那下人的面目了,但此时安父听陆长亭说起,依旧忍不住气愤。

“安喜反应慢,不识人的好坏,但家中人又舍不得将他拘住,这才派了下人跟在身边,好让他也能出门游玩。”

“那为何不多派些人跟从?”陆长亭忍不住道:“安喜便如同小儿怀财,那下人若是再黑心一些,还能冲着安喜下手,夺财而走。”不是陆长亭用这样的恶意去揣测他人,而是他上辈子摸滚打爬的时候,见识了太多这样的事。安喜出生在粮长之家,身上带了钱财,偏偏他自己又没有健全的思维。中间可做手脚来害他的机会和法子实在太多了!

说到这里,安父面上也闪过了愧色,“我陪安喜的时候较少,倒是未曾想到这些……”一般来说,入了奴籍的,哪敢轻易反抗主人家?安父也是托大了而已。

二人未再就此事继续说下去,安父换了个话茬,道:“我见安喜近来说话口齿清晰不少,比之从前,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可是长亭之功?”

陆长亭当然不会谦虚地推走功劳,他依然点头,道:“安喜生下来的时候,反应就比较慢吧?”

“不错。他小时候连哭也不会,到一岁时,我才发觉到他不是不会哭,只是反应极慢。长到如今,他连字都不识得几个,说话也总是口齿不清,更表达不清楚他心底想要说的话。”安父也很是无奈。

陆长亭却摇了摇头,“他不是反应慢,只是能引起他兴趣的事物较少,而且天生情绪不够发达,常人会喜会怒会哀,但他却只剩下了喜。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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