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感谢羽弟想出放火的点子,否则我们肯定找不到这些。”庄锦寒认真道。
“咳……我们先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些,免得被察觉。”陆斯羽连忙转身,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这几间屋子都是被大火烧的,但是因为火势的不同,烧毁的区域也会有所不同,比如说某些地方烧的比较严重,有些地方则还能见到木头的颜色,他们这一顿翻找,把所有木头都翻了一遍,也有一些木头翻了过来,要是被看到,肯定会引起怀疑。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我们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久了,再待下去恐怕会遇到衙差。”庄锦寒说道。
“嗯,那我们走吧。”
两人迅速离开。
不久之后,突然有一大群人过来,却是直接冲着这些屋子而来。
“给我搜,每一寸都不准放过。”
“是。”
庄锦寒跟陆斯羽完全不知道他们避过了一劫,此时已经悄悄离开,且迅速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躲了进去。
“庄哥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山洞?”陆斯羽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之前也是,庄锦寒毫不犹豫就带着他跳到那个山洞里,明明那个山洞从表面看起来很不明显。
“我之前曾经带人来这里查看过附近的地形,对这些山贼,我很早就想解决他们,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想来,应该是孟大人在背后搞鬼。”庄锦寒说道。
“这个孟大人还真是狡猾。”陆斯羽感慨道。
“是啊,他很有心计,又沉得住气,我来这里一年多,他就沉寂了一年多,直到一个月前才开始行动,也真是难为他了。”庄锦寒说道,对于自己没能发现孟大人的不对劲还是耿耿于怀。
“孟大人年纪不小,如果真的聪明,这样的人怎么会屈就于一个小小的同知?”陆斯羽疑惑道。
庄锦寒也皱了眉头,把我们之前找到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好。”陆斯羽点头,连忙把东西拿出来,只是因为之前在火灾现在搜寻过,所以他的手如今已经是一片漆黑,“还是先去洗把手吧,免得把里面的东西弄脏了。”
“一起去,我的手也很脏。”庄锦寒笑道。
两人正要出山洞,却听到外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交谈声,或许是因为离得比较远,所以声音并不真切,听不清楚那些人到底在讲些什么。
两人在半黑暗中对视一眼,悄悄向左右隐匿,并且小心捋了捋因为两人进入有些异样的入口遮挡物。
不过好在这里的遮挡物不止一层,他们之前的亮光也是斜向的光,所以除非认真搜寻,不然不可能查到两人的所在。
“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
“没有。”
“真的在这附近吗?”
“谁知道呢,不过既然让我们在附近找,我们也只能先找找看,运气好就是大功一件。”
“瞎扯吧,这里这么大,想要找两个人哪有这么容易。”
“就是,我看啊,肯定是白费功夫。”
“行了,废话这么多,让你们找就找,他们如果想要回府衙,肯定就在这附近,绝对不会跑远了。”
“要是他们不回府衙呢?”
“蠢货,他们不回府衙能去哪里?你以为这里是江南吗?如今形势危急,敌军虎视眈眈,除了往府衙走,跑到别处去要么被当成敌人,要么就是敌军俘虏,所以说,不往府衙走就是死路一条!”
说着,一行人很快离开,往别处找去。
确认那些人离远了,陆斯羽小声说话:“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想要找到我们。”
“现在孟大人还不知道他的把柄已经落在我们手上,要是让他察觉我们已经拿到了他的把柄,肯定会更加穷追不舍。”庄锦寒皱眉,对于如今的形式也很不看好。
“所以我们手里即使拿着孟大人与山贼勾结的证据,也不能回府衙。”陆斯羽说道,他们现在只有两个人,而孟大人却有不少帮手,他们拿着证据回到府衙会比手里没有证据更加危险。
“我来这里不过一年多时间,还没来得及培养心腹,府衙里恐怕绝大多数都是孟大人的人,极少数人虽然站在我这边,但孟大人也会对他们加以警惕,我们也得不到他们的帮助。”庄锦寒认真分析。
“王叔那边也是如此,”陆斯羽也说道,“小舅在这边的人不多,之前救庄哥的时候王叔就说过他能找到的都是一些普通人,我们要跟孟大人正面对上,凭王叔那里的人恐怕不够。”
说到底,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是正,孟大人是邪,然而他们想跟孟大人面对面碰撞却没有那么容易。
“其实如果能找到大舅,这件事就好办多了。”庄锦寒突然说道。
“大舅?”陆斯羽愣了一下,随即突然想到之前他去庄府吃饭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大舅跟庄锦寒的一个哥哥在边境,既然这两人在边境,他们手里一定有兵,所以如果能请两人出手相助,想要压倒孟大人也没有那么困难。
“不过也不行,即便我们找到大舅,他们在前线奋勇杀敌,恐怕抽不出人手。”庄锦寒又自己否决了这个提议。
“确实,排兵布阵都有一定的方法,不能随意抽调士兵,除非我们有办法让大舅神不知鬼不觉抽出士兵,解决了孟大人的事之后又能够在敌军反应过来之前悄悄回去,这就再好不过了。”陆斯羽说道。
其实庄锦寒的事也不是私事,而是正儿八经的公事,如果现在的局势比较平缓,借用守关倒也没什么,偏偏如今局势如此险峻,随意抽调士兵很有可能会对整个战场局势造成影响。
庄锦寒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也就是官员之间的事,最多涉及到的就是一个府衙,但如果战场局势发生变化,影响到的就是整个国家的形势,危害到诸多百姓的生活。
“羽弟何时对官场上的事如此明了?”庄锦寒突然问道,他可还记得曾经的陆斯羽最不喜欢的就是官场上的事,且许多时间对官场上的风云变幻也很是懵懂茫然,如今却似乎有了变化。
“庄哥离开京城之后,我一个人在京城里,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