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别人不清楚其实力,但是他们这种大家族的核心成员都有传闻,和歌忘忧在叶隐知心战胜武藏玄村后也战胜和歌忘忧地前一代日行者和歌骏意,继而踏出和歌山。
“主人,接下来我们?”那名军师忐忑问道。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井下向邪眯起眼睛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他的宗旨,他预测这次中日黑道大战将会以日本的落败告终,所以他一直在保存实力,所以京津地区不像血战成河地长江三角洲。
井下向邪猜测有股神秘势力在暗中狩猎自己这一方,他有这种直觉,能够干掉风魔次郎的变态,他想都不敢想像会是怎样的犀利无匹。
“通知所有人近期收缩阵线,至于服部兵忍,真要南下给风魔次郎报仇,就让他们去吧。”狠狠捏了一把那风sāo • nǚ子的圆润屁股,井下向邪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把那两具尸体抬下去。
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井下向邪有点头痛。
早点安全回日本才是,十年前一个青龙就足以让自己现在都胆寒,要是再冒出一个神秘人物,那就趁早买棺材了。
事实上,他买的还是迟了。
所以,注定只能死无与身之地。
,北京医院,杨凝冰眼睛通红地望着躺在病床上朝她挤出笑容的叶无道,泪水终于溢出眼眶。
当她接到夏诗筠电话说叶无道在受伤的时候,心一下子凉透,母子连心,看到浑身是血的叶无道,她马上就晕厥过去,这对于一向以强势政治女强人面对世人地杨凝冰来说还是头一回。
等到她醒来,她就坐在叶无道床头,只是抚摸那张逐渐成熟的脸庞,看着叶无道示意她不要紧张的表情,哽咽的杨凝冰沙哑道:“别怕,妈在这里,告诉妈,谁欺负你,我把北京捅翻天也要帮你出这口气,小的时候你总是说妈总护着外人,这次妈护着你,一定护着你……”
叶无道轻轻摇头,抬头强忍住泪水。
玩世不恭的叶河图在昨天赶到医院见到叶无道的那一刻,眼神很冷,冷到几乎让夏诗筠沁入骨髓的寒冷,她甚至不敢看这个男人的眼睛,当杨凝冰昏过去的时候,夏诗筠甚至几乎窒息,病房中的所有人包括医生都是这种要命的感觉,在他开口询问情况之前,没有一个人敢动弹。
“如果我儿子出了问题,你们北京医院所有人就都等死吧。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当晚叶河图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夏诗筠浑浑噩噩地坐在病房外面的板凳上,心脏血液像是跟灵魂一样被抽干了,任凭夏秋眠和林知秋怎样劝说都不说话,不喝水。不吃东西。
“诗筠,吃点东西吧,不管你怎么担心他,可不能先把自己累垮了啊?”夏秋眠边擦眼泪边安慰这个傻女儿。
夏诗筠摇摇头,她觉得好累好疲倦,就像是天塌下来一样,以前她以为自己能够扛下任何事情地,可是当她看到那杯血茶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在遇到他之后就一直在自欺欺人,她是在乎他的。那和恨不恨没有关系。
她喜欢他那种嚣张到骨子里的狂妄,喜欢他睥睨众生地样子,然后只朝她微微眨眼。坏坏微笑。
她喜欢他吃饭的时候一点都没有风度,也喜欢他在雷雨夜抱着她,喜欢他为她收敛起面对世人的轻佻面具。
她终于承认她很贱,被那样践踏尊严后依然不可救药的在乎他,喜欢他。然后爱上他,可是这种爱真的好痛,好痛。痛彻心扉,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
“妈,我可不可以不爱他?”
眼神呆滞的夏诗筠终于说出第一句话,捧着心口道:“因为这里好痛,好痛。”
“不可以,爱了就是爱了。”抱着女儿的夏秋眠哽咽道,“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
叶河图走到床头蹲下来摸了摸叶无道的头,柔声道:“爸爸这辈子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东西,除了你妈和你。爸爸这辈子也没有值得骄傲地地方。除了你。你受的苦,爸爸都知道,叶河图的儿子,从来都没有给叶河图丢过脸,都是爸爸给你丢脸,这次,我这个一无是处却一辈子没有说过对不起地的爸爸跟你说声,对不起。”
叶无道使劲摇头。
“谁稀罕你的对不起,你给我出去!”杨凝冰朝叶河图咆哮道,泪水滚落脸颊,不停抽泣。
叶河图眼神苍凉地站起身,望了望叶无道那苍白的脸庞。
儿子,爸爸以你为荣。
“说什么要保护我的儿子,你实现承诺了吗?!说什么我地儿子需要磨炼需要挫折?!我无所谓你对我怎么样,我只要你让我的儿子平平安安,只要我的儿子快快乐乐地长大,我只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儿子……你知道不知道啊……我只要我的儿子没有事情……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吗?!”泪流满面的杨凝冰捂住胸口痛哭道,心碎的她终于爆发内心的痛哭,一个母亲,永远承载着儿子双倍的伤痛。
叶河图伸手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杨凝冰,却被后者狠狠躲开。
“给我三天时间。”
叶河图转身走出病房。
凝冰,shā • rén而已,十年前青龙杀了多少,我便杀多少。
你若还不满意,对我们儿子有敌意的,一并杀了。
当日,日北京意外死亡地日本人有一百一十四人,其中包括日本山口组、神户组和天照神社的成员。
第二天,京津地区意外死亡的日本人有三百五十人,其中包括紫葵花家族井下向邪在内的六十九人。
第三天,以紫葵花家族为首那股的日本黑道联盟彻底灭绝。
总计人数九百二十三人!
当三日后叶河图回到北京医院,在阳台看到杨凝冰,淡淡问道:“够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可以继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