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人都会喊我野种。”
白阳铉微笑道,提起这种不光彩的往事,却没有半点失落,轻缓地自问自答,“他如果看到,你知道他会怎么做吗?你肯定想不到,他会看着我,只是看着我,看着我跟那群骂我的兔崽子厮打在一起,看着我被他们痛打,看着我用砖头砸跑他们,最后,他会摸摸我的头,说,我们回家。小子,记住,不管怎么痛,我带着你走回家的路,但你必须自己走回去。”
南宫风华不说话,紧紧抓住那件白阳铉给她的外套。
白阳铉眼睛竟然湿润起来,即使每年每次面对那座不远处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祭奠他白家一门英烈的时候,他也未曾落泪,未曾流过一滴泪水!
他望着那座浑厚威严的天安门城楼,望着城楼上挂着的那对鲜艳大红灯笼,仍由泪水滑落,轻声笑道:“知道吗,白家最落魄的时候,连年夜饭都没有办法准备,那个时候他就拎着一对比我人还大的大红灯笼,挂在我们家大门上,然后蹲下来问我,喜气不?我就很不争气地哭着说,喜气。他说男孩子不能哭,尤其不能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哭。”
白阳铉仰天,哽咽道:“他是看着我亲手杀掉侮辱我母亲的禽兽的,也是他告诉我,一个男人活着,不管自己有多苦,都不能让在乎自己的人苦,所以这么多年,我一路走来,从不曾觉得苦,我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白家!”
南宫风华泪流满面。
今天,兴许才是真正的白家白阳铉吧。
远处,一辆黄色保时捷中,一双诡魅黑眸盯着白阳铉和南宫风华,许久,道:“也该了解了,龙玥,晚上动手,虽然不确定那个神秘保镖还在不在暗中保护他,即使真的还在,就由我来引开,你们按照原计划办事。”
这辆保时捷悄然开走。
一个滔天阴谋也如同一幅画卷缓缓展开。
白阳铉和南宫风华一路沉默不语地来到城北别墅,白阳铉在书房中打开一个秘密柜子准备销毁一些东西,猛然转身,却看到一袭妖艳红衣的女子,一柄紫色长刀,宛若聊斋中的女妖,随后,他便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