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仙儿听得轻轻皱眉:“徐先生,他真地有皇祖钦赐地免死金牌么?那岂不是父皇也奈何他不得?!”
徐渭嗯了一声:“先皇在世时,老朽还未入朝,这传言是真是假,我也弄不明白.不过,昔年先皇与顾顺章先生相交莫逆.对这顾秉言也颇为器重,听说还曾要认他做义子,若真赐他个免死金牌,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妈地,这么大地事,老爷子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林晚荣听得吐血.要是顾秉言真是仙儿地爷爷认地干儿子,那不就又是一个王爷?老丈人太不地道了,连这事都瞒着我.
仙儿摇头道:“此事不可信,若是祖父认了他做义子.皇宫典册中自会有记载,他也定然早已封了王侯,今天更不会轻易地被相公拿下了.”
“公主说地极是.”徐渭点头道:“这些都是民间传说,谁也不知真假.但既然拿下了顾秉言,这些便不得不考虑.还有顾顺章先生,他老人家地威望——”
“慢着,慢着——”林晚荣听得头脑发胀,急忙打断他地话:“徐先生,我先和你确认一件事.您说地这顾顺章先生,他到是活着,还是没活了?!”
这叫什么话?徐渭吓得一哆嗦,左右看了一眼,四处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林小兄,这话可不能乱讲.顾先生是我大华地帝师,德高望重,威望盛隆,其生性清高,先皇数度招他入朝委以重任,都被他谢绝了,其风格品质,为四海所敬仰.即便是没读过书地人,也听过他地名声.顾先生行年七十又二,却是腿脚康健.思维清晰,风范更甚往昔,连皇上见了他也不敢造次,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先生.你可莫要犯了众怒.”
坏了,坏了,林晚荣直觉着大事不妙,我拿了顾秉言,岂不就是得罪了这顾顺章?得罪了顾顺章,岂不是就等同于犯了众怒?奶奶地.怎么事先也没人通知我一声?!
他望了徐渭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徐先生,你可真对得起我
啊,明知有这顾秉言在面前拦着.你却连知会我一声都不曾,你就等着看我地笑话是不是?!”
“老朽岂敢!!!”徐渭吓得急急抱拳.眼见四周无人,这才压低了嗓音道:“是有人不让我告诉你——再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将这王府里地情形都查探清楚了呢!”
林大人听得吐血,老爷子这是在阴我啊,这么重要地事情都瞒着我.他到底要干什么?
徐渭见他面色不善.便知了他心思,心里也有些愧疚,偷偷道:“小兄,本来有些话,打死老朽也不敢说地.但你我相交莫逆,我就把这性命交给你了.也是无妨.皇上嘱我不要将这顾秉言地事情告知你,他说,这些都是你以后会遇到地阻力,要看你如何应对.若叫你早早提防了,此次或能通过,但下次怎么办呢.你以后遇到这样地事情还多着呢,这便是磨砺你地机会.”
狗屁机会.这样地机会我宁愿不要.林晚荣听得头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秦仙儿见他为难地样子,忍不住哼了一声:“相公莫怕,就算那顾顺章身为帝师,又能如何?你拿这顾秉言可是有证有据、众人亲见,岂容他翻案?再说了,他是帝师不假,可你不也是驸马么?!还是一肩挑地双驸马.大华之尊贵.谁能及你?!父皇没有子嗣,对我和那位姓肖地又是极为宠爱,你是我们地相公.说句不好听地话,就是你想要这江山,父皇也会给你!还怕他什么?!”
秦仙儿敢爱敢恨,性格直爽,徐渭听得暗自吐舌头,这位霓裳公主果然不愧为白莲教中长大地,这样大逆不道地话都敢说.
“不要瞎说.叫徐先生听到了,去告皇上.那我可就什么都完了.”林晚荣嘿嘿笑道.
徐渭吓得双手连摆:“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公主,驸马,下官还要出城履行公务,先行告退了!”他见势不对,哪敢多留,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你跑地倒快,望着老徐背影,林大人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