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柯凝犹豫了一下,还是勉强的笑了笑:“我一直在南方,这才刚刚回来。”
她并没有告诉刘德福,在苏锐找到自己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茶楼的服务员,几乎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当自己身处绝境的时候,有个人从天而降,真的没有任何的语言能够形容柯凝心中对苏锐的感激之情。
她愿意付出一切,去报答这个男人。
“南方好啊,总比咱们这里要好的多,咱们这里是小地方,不发达,工资也少,别看东青港发展的不错,可我们基层民警每个月才三千多块钱,光是人情礼节就得花出去一半。”刘德福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有些惆怅。
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老款,应该几年没换过了。
“苏锐你呢?”刘德福问道。
“我啊,还在那个部队里面,不过现在自主的时间多了一点。”苏锐想了想,说道。
“对,你是特种部队的,能在里面坚持到现在,也真是厉害啊。”刘德福竖了个大拇指。
他并没有多问苏锐所在部队的番号,而是说道:“你们其实算是比较好的了,咱们那一批转业回来的老战友,就没几个混得好的,大部分都和我差不多。”
“为什么呢?”柯凝不禁问道。
“咱们在部队里面呆的久了,猛地一回到社会上,就会非常不习惯,就说我吧,转业后的第一年,就跟我们所长吵了好几次架,我看不惯他,他也看不惯我。还有几个年纪比我大一点的战友,不是被安排到了拆迁办,就是被安排到了城管大队,全都是不好干的单位。”
刘德福说着说着,开始郁闷了。
苏锐摇了摇头,主动给两人倒上酒。
“苏锐,你的伤势还没好,不能喝酒的。”柯凝连忙说道。
刘德福也跟着制止。
“没关系,老友相见,少喝几杯。”苏锐笑道:“德福,你接着说。”
“咱们兄弟几个被分到不好干的单位,也都没有一分怨言,踏踏实实的干,我还算好的,虽然手底下没有兵,好歹是个副主任科员,有几个老战友到现在都还没有把办事员身份转成科员。”
“为什么?这都好几年过去了吧?他们那级别,从部队出来不就得是副科为起点的吗?”柯凝不禁问道。
“这手续其实非不简单,就是单位领导不上心,也有可能是故意卡着,否则填张表往上面一交也就没事了。”刘德福说道:“越是小地方,越得靠关系啊。”
刘德福和苏锐碰了碰,喝了一杯酒。
喝完之后,刘德福皱了皱眉头,揉了揉额头,看起来有点不舒服。
“是不是一夜没睡太累了?”苏锐敏锐的发现了对方的异常。
“警察这行,熬夜太正常了,我这是习惯性头疼,老毛病了。”刘德福无奈的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