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勉强把这当做是对我的信任吧。”卫东云笑了笑,“毕竟像你说的,棋子得有棋子的觉悟。”
说着,他揪下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巴里面嚼着,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有些无语。
尤其是再联想到他曾经的身份,更是让人唏嘘了。
岳欧阳看了看他:“你不该来的,你来了,可能也会死在这里。”
“我就是来看看你,围观,围观懂吗?”卫东云咧嘴一笑,丝毫不否认自己是前来充当了“监军”的角色,“我不下场,看你们打。”
“可惜了。”岳欧阳摇了摇头。
“有什么可惜的?我说你能不能把话给说清楚?”卫东云说道:“我来到这里,可不是要听你对我唏嘘感慨的。”
“你的性格,决定了你的上限。”岳欧阳后索道:“卫东云,你的心里面没有坚守,也没有底线。”
“嘿,我早认清楚我的性格了。”卫东云嘲讽的笑了笑,丝毫不介意这种批评式的评价:“别管我有没有坚守和底线,至少,现在,你除了比我有钱之外,咱俩混的一样惨。”
岳欧阳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争论,而是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耐下心来在云滇当了这么些年建筑工人的?”
“不然呢?我只能在边境混啊,还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卫东云说道:“无论是在江湖世界,还是在现实世界,我的名声都比你手下的那几个恶棍要臭得多。”
“所以,这就是你没有底线的结果。”岳欧阳看着大大咧咧的卫东云,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怜悯:“说实话,我有些替你难过。”
“说的好像你自己很有底线似的。”卫东云丝毫不领情,反而反唇相讥:“如果现在的白鹤观知道,他们曾经最有前途的大师兄,就是当年一把火烧掉儿童福利院的那个元凶,不知道这些道士们会不会举全派之力来追杀你。”
“所以,我们之间的区别就是……”岳欧阳的眸光微微一凝,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会后悔。”
…………
这世界上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无论是对于岳欧阳,还是对于苏锐来说,他们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摆在苏锐面前的只有四个字——勇往直前。
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这一点。
苏锐此时正在川中省城的一间酒店里面,他在这里暂时休整一下。
站在窗口,望着奔腾而过的嘉川江,苏锐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三哥,我有了福利院的线索,不知道是不是最终的结果,但是,我必须要证明这个线索的真伪。”苏锐说道。
谁都不会想到,在苏锐听到岳欧阳的那一通言论之后,所打出去的第一个电话,竟然是给白克清的。
当年,在福利院大火发生的时候,白克清正是宁海市的一把手。
中间很多的细节,弯弯绕绕,难以寻找和理清,但是苏锐知道,白克清对于此事确实是没有太多责任的。
但是,身在那个位置上,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故,想要不担责,是完全不可能的。
自那之后,白克清虽然上调首都,但是也是明升暗降,在原级别停滞了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