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忙攥紧军刀,刚一转身,几束手电光就照在自己脸上。
“谁在那儿,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方木听到了拉动枪栓的声音。
方木忙举起手,“是我,方木。”
几个人疾步跑过来,方木认得打头的正是昨天和学生干部口角的便衣警察。他用手电照照方木和邓琳玥。
“是你?怎么回事?邰伟呢?”
方木来不及回答他,手指向广播室:“快,那里还有一个人。”
便衣警察朝身边的另一个警察一挥手,“你,跟我来!”两个人提着枪,迅速跑上看台。
方木看着他们猫着腰走进广播室,心里暗暗祈祷着: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手电光在广播室里摇曳着。
好一会没有动静,方木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怎么样?”
便衣警察从门口探出头来:“没事,还活着。”
方木松了口气,转头对另外两个警察说:“邰伟去追凶手了,那个方向,你们快去支援他!”
“不用了。”
邰伟捂着脸,手里端着什么东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开灯!”他冲上面的警察喊道。
几秒钟后,体育馆里轰的一声灯火通明。
方木这才看清邰伟,他的脸上流着血,手里拿着一件用面巾纸包着的东西,看起来形状细长。
抓到他了么?
你的脸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东西?
问题太多,方木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邰伟也没有要马上向他解释的意思,他皱着眉头看着那两个便衣警察费劲地把刘建军抬下来。
“怎么样?”
“没事,就是昏过去了。”
邰伟低下头查看半昏迷状态的邓琳玥,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他安排那四个警察赶快把两名伤者送到医院,然后,转身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方木看。
是一把螺丝刀。
两个人无言的对望。
果真是,约克郡屠夫。
“妈的,这小子跑得挺快,而且肯定很熟悉体育馆的环境。追到一个拐弯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他把什么东西朝我这边扔了过来,我偏了下脑袋,还是没躲开。”他指指自己的脸,颧骨部位被划开了一条口子,还在不停的渗血,“情急之下,我也开了一枪,估计没打中。就慢了这一步,他拐过去,就不见了。”邰伟懊恼地说。
“后来,我就返回去把这个捡了回来。”他指指那把螺丝刀。
方木若有所思的看着螺丝刀,突然指着邰伟的脚边:
“那是什么?”
邰伟弯腰把那个东西捡起来,是一把钥匙,用橡皮筋拴在一个小铁片上,铁片的一面写着“女”,邰伟翻到另一面。
“6?”邰伟说。
“9?”站在对面的方木说。
两个人对望了一下,是9还是6?
“这个……”方木反复看着钥匙,“好像是更衣室的钥匙。”
“女更衣室?”邰伟马上说,“那就应该是9,女更衣室的6号更衣箱已经被锁死了。”
方木想了想,拿起钥匙转身就走。
邰伟跟着方木来到女更衣室。方木上上下下的搜寻着,找到6号更衣箱,方木用钥匙试了试,打不开。
“咦,这边,也有一个6号。”邰伟诧异的指着一个更衣箱说道。
方木走过去,看了看钉在铁柜门上的“6”号铁牌,顺利的插入钥匙,稍稍用力一拧,开了。
他用手轻轻拨弄着号码牌,它滑稽地围着铆钉转起来,不断变换着:6、9、6、9……
邰伟凑过去仔细查看,发现用来固定号码牌的两个铆钉,上面那个已经被撬掉了。
“这个更衣箱,原来是9号。”他看看方木,“被人动过手脚后,就变成6号了。”
6.
方木的嘴角却渐渐露出一丝笑容。
总算没有让他得逞。
第十九章爱情是什么
“嗯……好,我知道了,先这样吧。再见。”方木挂断电话,指指摊床上的橘子问:“这个多少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