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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到了秦州也不安生,一根马鞭闹得城中鸡犬不宁。俺找上门去评理。可这泼皮明明比俺还小,却死硬着不肯低头。最后在城外狠打一架,却是不打不相识,一来一往倒有了些交情。”

赵隆和王舜臣方才与韩冈说的大同小异,不过有一点让韩冈惊讶,王舜臣竟然比赵隆还小一点!他吃惊的问着赵隆:“不知敢勇如今年齿?”

“十九!”

韩冈呆了一呆,反过来对王舜臣问道:“军将你还不到十九?”

王舜臣干咳了两声,摸着脸上的络腮胡子,“洒家……那个……俺其实是壬辰年【西元1052,仁宗皇佑四年】生的,属龙。”

“你比我还小一岁?!”韩冈当日推算王舜臣的年纪不到二十四,本就有些难以置信,但现在当真是惊呆了。

王舜臣恼羞成怒:“俺是长得有点老……”

‘有点?’韩冈强忍着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但他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都说古人早熟,但早熟到王舜臣这份上,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但俺的确才十七!”王舜臣悲愤得大叫。

“好罢,好罢!”赵隆安慰的拍拍王舜臣的肩膀,嘿嘿坏笑:“就为十七岁的王军将喝一杯。”

ps:历史上的名人要登场了,虽然听说过他的并不多。但他所主持的战略,却贯穿北宋后期,多少人因此而发迹。韩冈要想在短时间内快速晋升,只有搭上这班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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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夜顾茅庐访遗贤(下)

“请问韩秀才可在?在下德安王厚,夜来拜会,还望不吝一面!”

一声突如其来的唤门声,打断了厢房中正喝得热火朝天的气氛。王舜臣使劲晃了晃有点发沉的脑袋,只觉得从门外传入耳中的声音有些奇怪:“是不是方才来找秀才的小官人?怎么是南方的口音?德安是在南面的哪个路?”

“德安?是江西罢?”韩冈前世跑过长江南北,也去过庐山,九江、德安都熟悉。二十一世纪的德安属于江西省,却不知道北宋的德安是不是也归于江南西路。

“江西人?!”赵隆本被一下惊醒,听说是江西人后,却放松下来:“那就不是了。”

“什么不是?”王舜臣问道。

赵隆笑道:“伏羌城少见南人,本还以为是这些天在伏羌城附近跑进跑出的王机宜家的人。不过王机宜出身江州,那是江东的地儿。”

“江州?!”韩冈醉意全无。九江古称就是江州,看过水浒的他如何会不知道?!“德安就在江州!”

赵隆喝进肚子里的酒都化作汗水冒出来了:“真的是王机宜?!”

“王机宜?”韩冈急问道,他还没有没听说过什么王机宜,跟节判吴衍的交谈中,也没从他嘴里听到过‘王机宜’三个字。

“就是上书天子要并吞青唐,拓边河湟的那位王机宜!”刚到秦州不过半年多的王舜臣,比土生土长的韩冈对秦州内外更为熟悉:“他得了官家的赏识,被派到秦州来,名为帅司【经略安抚司简称】的管勾机宜文字,管得却是所有与蕃部有关的事情。那摊子事本该是经略相公和钤辖府一起管,现今给王机宜夺了去,两家都不高兴。”

韩冈将脑中的两份记忆互做对比,很快确定了青唐的位置。那大概是后世的青海湖东部地区。而河湟,则是河州和湟水,位于甘肃青海交界的临夏、和政一带。在唐朝时,处于与吐蕃王国交锋的第一线。唐玄宗后,逐步被吐蕃占据。而在吐蕃王国分裂后,仍被吐蕃残部所控制。在此时,则是泛指了青海东北、甘肃东南的一大片被吐蕃控制的地区,也称之为熙河——即以熙州、河州为主的区域。

那位王机宜既然有心为大宋开拓边疆,自然是求贤若渴,若能得到他的赏识,受荐举而得官,也是不在话下。如此良机,韩冈不会白白放过。

“王机宜叫什么名字?”韩冈又急急追问。

“王韶!”

‘王韶?’韩冈觉得有些耳熟,却记不起究竟是因为两个记忆中的哪一个而觉得耳熟。

“请问韩秀才可在?!”从门外传进来的声音高了几分,显是王厚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来了!”韩冈起身,理了理皱成一团的衣服,上前开门,一名二十上下,英俊瘦削的年轻人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韩秀才?”王厚瞪大了眼睛。若不是同样的一副高大身材,他便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位满身酒气的破落户,与傍晚通衢上义正辞严的韩秀才联系在一起。就连让王厚印象深刻的挺眉秀眼,也因酒意而变得涣散无神。

“正是韩冈!”韩冈却半眯起眼,因酒意而涣散的眼神重又锐利起来,他先拱手行礼道:“官人既是有事找韩某,不如先进屋说话!”

王厚向屋中张望了两眼,犹豫着不肯进屋。他连跑两趟,又在门外等了许久,本是用汉昭烈三顾茅庐的旧事来安慰自己。现在只见偏厢中乌烟瘴气,桌面上杯盘狼藉,两名军汉面红耳赤,哪里愿意进屋去说话,连带着对韩冈也是失望已极。

“兄台可能喝酒?”看出王厚的犹豫,韩冈突如其来的问道。

王厚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心想怕是要请自己喝酒。如此腌臜污秽的地方,王厚哪肯干,只想找个由头推脱掉。

韩冈笑道:“秦州的水虽不如江南水甘甜,但酿出的酒却别有一番滋味。风土不同,人情不同,水酒的滋味也自不同,不亲历一番,也说不出孰高孰低。王官人你说是也不是?”

韩冈的一番话听在王厚耳中,似是别有深意。他犹豫再三,还是勉强跨入门里。

王舜臣和赵隆这时已经将桌子收拾干净,见王厚进来,便要告辞离开。

韩冈拦住他们,让他们坐下继续喝酒:“哪有来一个客人,却赶走两个客人的道理。王军将和赵敢勇还是坐下来说话,想来王官人也不会介意。”

韩冈率性而为,也不问王厚愿意不愿意。王舜臣和赵隆现在都以韩冈马首是瞻,也知道韩冈不会害他们,也不多话,径直坐了下来。

王厚在屋中站着,进退两难,最后一咬牙也拉过一张交椅坐下。心想:既然进来了,坐一坐也无妨。顶多话不投机,提前告辞便是。至少现在,韩冈特立独行的款待,让王厚觉得韩秀才还是有点能耐,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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