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臣子们的认同,太后也别想站住脚,垂帘听政的太上皇后反手就能将保慈宫给清理光。
现在没有去动太后,只是留一份颜面,若给脸不要脸,宰辅们可都不会留手。
就算是王安石,当真下起狠手,也不是没做过。直接骂散了围攻的宗室,现在冷然平淡的态度,在过去是根本看不见的。可骨子里,还是比谁都要倔强得多。其他人也都类似,只是程度问题。
而以韩冈和章惇的脾气,遇到类似的事,都是自己直接就上去了,哪里还耐烦派人去,自己留在后面听消息?
“王中正若不肯去做了呢?”章惇问道。
韩冈拿起了棋盘上属于自己的一个‘马’,然后落在了前方敌阵外的‘车’上。
“很简单,不是吗?”他说道。
章惇摇摇头,韩冈的做法的确直接。但之后,要收拾残局却很难。不过在现在的情况下,直接一点,凶狠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韩冈将马留在了车的位置上,而将车提了起来。
“等等。”
章惇拦住韩冈的手。将被吃掉的车拿了回来,放回原处。
“马能走田字吗?”章惇没好气的道,“差点给你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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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滔滔看着脸色木然的儿子。
就像中风失语,从赵顼的身上传染到高太后这里。
她越仔细看着儿子,对韩冈的恨意就越深。
全都是亲生骨肉,现在变成了这样,还不是韩冈哪个奸贼害的?
一个疯,一个瘫,一个躲在外地不敢回来。就只有一个女儿时常进宫来。
这就是被奸贼害了全家的结果。
如果没有韩冈,这家里岂不是全家都安安心心的在一起?想到这里,她的恨意更近了一层。
“回去了。”看着儿子许久,高太后最后说道,“过两天再来看。”
离开了福宁殿,正循着原路往回走的高太后,她脚步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