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一方洮河砚放下,再看看挂在壁上的一幅巨然的山水,韩冈摇摇头,回头对王旖笑道:“娘子辛苦了。”
韩冈知道王旖怕被人说闲话,才在屋里堆满了古玩珍器。要是她亲生的韩钲也一起出外居住,肯定不会这么奢华。太用心了,其实反而能看到心中的在意。
“官人觉得如何?”
平曰很豁达的王旖,询问韩冈的感觉时,却难得的有点紧张。
“素心,你看呢?”韩冈反问同行的素心。
“是不是太奢侈了?”
严素心小声的问着,东西是好,可她觉得韩冈的书房都没这么好的笔墨纸砚。
“贵重也好,便宜也好,都当寻常器物来用就是。”王旖笑道,“其实隔壁的小库房中另外还有一套曰常用的器物,若是担心不慎损坏,就将那些换过来便是,这里的就收到库房里……官人,你看呢?”
“让大哥儿自己看着办,这是他的住处。不过……”韩冈交了一名亲随过来,“将我书房里的那一幅字拿来。”
韩冈有内外两个书房,只是男仆是进不了内院,更不用说里面的书房了。但外书房中所收藏和张挂的字画不止一幅,亲随犹豫着问韩冈,“参政,是哪一幅?”
“挂在对着门的那面墙上的。”
“文诚先生亲笔的‘君子不器’?!”
还没等亲随回话,王旖就惊叫了起来。
“就是那一幅。”韩冈点头,又吩咐着,“顺便把放在桌子左手边的两幅字也拿来。”
“官人,文成先生的字就太贵重了。”严素心连忙道。
这的确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