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道:“八十六次。”
秦琬惊讶,“这么多?!”
昨天一天下来,城墙损毁严重,他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大将军炮she这多次。
“不对,”秦琬忽然醒觉过来,“之前几天,加起来有快两百次she,”
文嘉点点头,“两百三十次以上了。”
秦琬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说……”
文嘉叹了一口气,“之前算了那么多,大半是白费功夫。”
终于得到确认了,秦琬惊喜道,“炸膛了?”
“应该是。?要?看书?要?·1?K?A书N?SHU·CC”
秦琬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应该是?”他希望能得到更确切回答。
文嘉道,“之前看到了那处火炮阵地有不正常的异动……”
“什么异动?”秦琬急问道。
“人太多,太乱。”文嘉说道,“然后已经有一个时辰以上没有任何动静了。此前,每个时辰都至少三。”
没有直接看见火炮毁损,证据不算很充分,但正常的火炮阵地,必须是井然有序,这样才能保证稳定的射击节奏,而配属大将军炮的炮组,绝不可能是生手——何况这几天还有两百三十次的练习——不出意外绝不会自乱阵脚,再加上持续一个时辰的沉默,最后一门大将军炸膛已经可以确定**成了。
“炸膛了啊。”秦琬叹了一口气,算计了对手好些天,准备得不能再充分了,却现对手已经自取灭亡,要说开心,当然开心,但终归有一点莫名的感触。
他拍了拍文嘉的肩膀,“可惜文八你这么多天的辛苦了。不过,这也算是练了一下,”他笑着,“经书里不是有说道吗,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
文嘉叹了一下,“这是里的。”
秦琬哈哈笑道,“那就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秦琬是标准的将门子,学了千字文就去学兵法,儒门经典也在学,可学了就都丢光了,但最基础的论语还是能背的。这心情一好,玩笑也能开了。
文嘉莞尔一笑,觉得自己和秦琬在这里说话,有些碍事了。就让炮兵们继续射击,拉着秦琬出了炮垒,看着秦琬笃笃笃的拄着拐自己走,他问道,“怎么不坐滑竿了。”
“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名将,就出了一个韦睿,被人抬着太难受了,才半天,腰酸背疼,还不如自己走。”秦琬不自觉的扭了扭难受的身子,“更不如骑马自在。”
文嘉道,“现在你也骑不得马。”
“是啊,李医官都说了,至少半个月。”秦琬低头看看自己被石膏和细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脚,不痛快的啧了啧嘴,“包得像猪蹄似的。”
文嘉哈哈笑了两声,“李医官要是知道你这么埋汰他的手艺,可是要火。”
他看得出秦琬现在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之前被辽人围攻的一段时间,与秦琬说话,很难从他嘴里听到什么玩笑话。现如今,虽然不能证明之前的夜袭成功了,但辽军的混乱却是确凿无疑的。看起来攻势猛烈了,但守城的压力却在减少,秦琬身上的压力也是在减少。
“好了,不说笑了。”文嘉正色道,“你还想好了没有,到底怎么试探?”